还不够,甚至跑到大街上去说,以至谣言四起,让外人还以为覃家小姐有什么毛病呢!喜欢胡言乱语也就罢了,可偏偏她还有一个只能以冲动形容的火爆脾气,自以为锄强扶弱,却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多少人。如果她不是覃长寿的女儿,只怕——唉,这种惨事还是不要去想了吧!
“不过,小小姐在洛阳可是名声最大的哟!”说到这里覃正七就洋洋得意了,小小姐的容貌才情名列洛阳佳丽之冠,这可是不争的事实。而也只有真正覃家的人才懂得,其实小小姐是一个好主子。
“唉,名声大有什么用!”覃长寿继续唉声叹气,“她都十七了,却没一个人上门求亲,这说出去,我覃家脸面何在啊!”这才是他真正忧心的。其实女儿名气大他不会觉得太过得意,离经叛道的言论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外面惹的祸他也收拾得挺习惯,但如果她真嫁不出去,她这后半辈子可怎么过啊?
唉——到老还得为女儿操这种心,他宁愿自己的女儿平凡一点,普通一点,不用那么美,也不用那么能干,脾气再像个正常的姑娘一点——一句话,只要她能嫁出去,有一个安稳的家,和和乐乐过一辈子,他此生就别无所求。
“这——这也不用太急嘛,小小姐还未满十七,这种事还不急!”对这事覃正七也没办法说什么,因为他并不能保证小小姐能在十七岁之前出阁。
“现在不急,还什么时候急!”一说到这,覃长寿的火气就忍不住上来了,“人家的闺女十五六岁嫁出去的多的是,而我家的都十七了却连个讯儿都没有!你叫我能不急嘛!”大平王朝提倡早婚,女子十七岁还没人上门提亲,这说出去都没人敢相信。可偏偏——唉——
“那、那老爷如何打算?”毕竟下人就是下人,一看到主子发火,覃正七只好小心翼翼地探问,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捅到马蜂窝。
“我是想——老覃啊!”覃长寿顿住,语气一转,“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怕不有四十来年了吧!”从一个小伙计到现在的大总管,如果不是当年的覃长寿收留,早在四十年前他就成了白骨一堆,主子的大恩大德今生他都无以为报啊!
“我待你如何?”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就是他报恩的时候。
“恩重如山!”覃正七语气铿锵地道,丝毫没有察觉前方的陷阱。
“我们不谈那些恩不恩的!”覃长寿挥挥手,一副施恩不望报的大度模样。“你知道,这些年来我都把你当成自己的兄弟!”现在哥哥有难,弟弟怎能见死不救?
“是!”覃正七感激地望着覃长寿,唉,古人有云,士为知己者死,现下,主子就是真叫他去死,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唉,只是你侄女这事,还请你多担待!”覃长寿一副苦恼的模样,语带哀求地对覃正七道。
“这——”覃正七略微迟疑,马上接口道,“老奴有什么能够出力的地方,老爷一定要说出来!老奴定当全力以赴!”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覃长寿终于露出些微笑容,“我是想——耀祖不是行过冠礼了吗?”“是,只是,这跟小小姐的婚事有什么关系?”覃正七嘴里这样问,心里却在说,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我这是想跟你结亲家哪!”覃长寿笑呵呵的,他早打算好了,虽然嫁给佣人之子算是下嫁,但总比她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的好。而且嫁给覃总管的儿子,他还能一直见着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事,他也好帮忙打点。
“老、老爷!小儿高攀不上啊!”覃正七马上跳下椅子趴在地上,并且全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害怕,他可不想他这老来的独子一辈子就这么被自己老婆踩在脚底,他盼着儿子给他送终呢!
“你这是嫌弃莲舟?”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