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本该如此,是水到渠成的事。
暖黄的灯光下,某人眼神黑亮,轻轻拨下那个慎重的号码。
阎王脸,一派平静温和了。
原来她只是被……憋红了脸。
于是,某人又开始面无表情了。
而尚在里面纠结要不要出去的某女,却不知道,这一趟洗手间之行,在她的人生中,是起到了莫大作用滴,有着划年华的意义滴!
至少目前看来,它使某人的心情豁然开朗了。
因为,以前的何诗恬就知道,木木一生气,后果很严重,傻羊很悲催。
“凌骏,你这么做,很有意思?”包厢里,赵明豪沉声问道。
“明豪,这是我三年多前欠他的。”每每想到这,凌骏就忍不住哀怨:陶陶那女人的狠心!
他肠子都悔青了,她还不原谅自己。
这女人够狠。
有时,凌骏就想啊,为什么这两个女人不能中和中和呢?
一个愣得可以,一个精得冒泡,却一样让人头疼。
凌骏是学化工的。
“是他自己离开,错过的。”赵明豪淡淡道。
“不,是我的错。”被拉回深思的凌骏心酸道。
只是这心酸又是为谁?
“……”赵明豪直直地逼视着他。
“感情要有缘有分。”
“我们青梅竹马。”
“明豪,何诗恬不是你那瓢水。要不然,为何你们刚要准备订婚,木铎就及时回来了?他们缘分难了啊。”
看到赵明豪一双温和的眸子,蓦地锐利起来,凌骏失笑道:“亏我们以前还是三剑客呢。”
慢慢停住嘴角的笑意,凌骏直直地回视着他,“上个月,官木铎就突然要回国,问他原因。他就沉默以对。那时,治疗马上就要结束了。可是,再怎么劝都没用。他也不肯等,铁了心要回来。”
“……”
顿了顿,凌骏继续:“一天夜深,木铎,跟我如此说,‘凌骏,我必须回去,不然,有些事就不及了,而我不想后悔。’你知道吗?那是车祸后,木铎第一次,跟我说,那么多话!”
“……”赵明豪往后靠着沙发。
上个月初,父亲刚好跟何伯父提了自己想要娶恬恬的事。
“当时,我就打电话问过我哥,他说,何氏资金周转出现严重困难……赵何有意联姻。”
赵明豪轻轻闭上眼睛。
良久,他声音沉静,“我不会放弃,绝不。”
最后两个字如信仰般庄重。
“你们去折腾吧。我也很忙的。”
何诗恬坐在马桶上,不死心地拨着陶陶的手机,没关机,却一直不通。
于是,她只好慢吞吞地站起来,心想:应该有十多分钟了吧?木木,应该回去了吧。
何诗恬迈着猫步轻轻地移到门边,露出个小脑袋,左右张望一番,嘿嘿,没人!
好棒哦,终于可以摆脱他了。
何诗恬又庆幸又郁闷地想道。
她觉得,现在的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木木?更何况现在的自己一面对木木,他只消看自己一眼,她就找不着北了?
但貌似,何诗恬是一直找不到北的,因为夜幕上的星,很稀疏,偶尔能看到,在何诗恬的眼里,就是北极星了。
可是,她的心在不停的呼唤他啊。
“里面很香吗?”低沉磁性的嗓音冷冷响起。
“……”何诗恬保持呆愣中……他没走!
“出来。”
“噢……啊……我,我脚痛,痛。”
官木铎瞪着跌坐在地上的某女,很头大。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