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骏,你还是这么……”赵明豪话未竟,却在循着某人的视线望过去后,戛然而止,手猛地扣紧了何诗恬的腰,微笑着继续道:“贫嘴。我和恬恬先进去了。”
话毕,他带着搞不清真正状况的某女离开。
望着某人直挺的背影,凌骏卸下脸上的邪笑,神情严肃。
赵明豪,如果四个人里,还可以有两个人幸福的话。
我选择了伤害你。
因为,你注定不是何诗恬的倾国。
官木铎也不是她的倾城。
所以,我残忍得理所当然。
官木铎,我的兄弟,我还欠你的一句话。
说过以后,我们便不相欠了。
官木铎,紧紧握紧方向盘,手背青筋突起,神情绷紧。他直直盯视着前方的某点,眸光深幽。
突然,他猛地拉开车门,笔直地朝着凌骏走去。
脚垫子上落下一张染血的纸巾。
错过他的身边,淡淡道:“真难看。”冷淡的声音里带着些些紧绷。
“是吗?木铎,何诗恬,才是你失忆前的女友。”真正的女友。凌骏望着灯光灿烂的远方,正经道。
此时的他,极目远望,若有所思,一点儿也看不到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了。
闻言,官木铎生生停下脚步,刷地回转过身,闪电般挥过去拳头。
凌骏有点狼狈地斜靠着门柱,抹抹嘴角,又笑了:“呵呵……看来恢复得不错哦……”
背对着官木铎,凌骏低低道:“对不起。”
听到身后,急急远去的脚步声,凌骏漂亮的桃花眼盛着深深的痛楚。
“今天是我们班的同学会。308包厢。”有意加大的声音在灯影幢幢的大厅传得很远。
木铎,时间不能重来。
所以,我只能说,对不起。
凌骏复又懒懒地靠着门柱,继续充当门神,表情散漫,眼神却难掩期待。
他也有自己的倾城啊。
不知,她可否原谅自己呢?
那个倔强的女人啊!
官木铎,那样清楚地感觉到,就在凌骏艰难地挤出那句话后,他的心愈痛了起来。他觉得梦中纠缠的身影似乎有点清晰了。那种无法抑制的空虚慌乱感得到了一丝丝的慰藉了。
低下头,他看到掌心的丝丝血痕,官木铎目光炯炯。
其实,就在那背着他的那个男人揽过那个叫“何诗恬”的女孩的腰时,官木铎就忍不住攥紧拳头,他的身体开始不可遏止的钝痛。
一种比车祸留下的偏头痛,更深的揪痛,瞬间席卷他的全身。痛却解脱着。
然后,他又仿佛从这种痛楚中得到了快乐。
一种把心装得满满的快乐。
陡地,他的目光锐利起来,迈开稳健的步伐,笔直坚定地朝前走去。
风衣衣角微微扬起。
属于我的,岂可给别人霸占去。
属于我的,无论如何,都要不择手段地夺回来。
车祸后醒来的官木铎,跟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凌洁,我确定,你不是我要的人。
包厢的门猛地被推开了,带起了风。本来言笑晏晏的人,一瞬间都把目光投向门口,在看到那个风神俊美地男人后,一时间竟都神情各异。
男人们,忍不住悄悄把目光瞄向已经呆愣住的某女。
赵明豪面上不动神色,身体却慢慢往后仰,好像把何诗恬圈在怀里一般,望着何诗恬的眼神,温柔似水。
女人们则或纯然惋惜一下,因为有了爱人啦;或欣赏,这才是极品中的极品啊;或嫉妒,这样一个大帅哥冷酷男,曾经居然眼花地看上那枚青苹果,暴殄天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