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诱
林映雪羞涩地忙弯下腰去提长裤,她在情急之下低头,一下撞在了独孤异的胸膛上。整个人被撞得人仰马翻,身上的T恤也掀了起来,她那神秘地带也显露出来。
独孤异居高临下看去,无意间瞥到林映雪下体的地方,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夺门冲了出去,又冲出房门,把自己锁在了门外。懊丧地靠着房门站着,好像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
林映雪撅着嘴,失望地从地上爬上来。独孤异的反应令她有些措手不及。她以往接触过的男人,从来没有像独孤异那样君子。若换了别的男人,早压到了她的身上。她也不知该评价独孤异是呆子,还是高尚。她提起裤子想了半天,走出来,见独孤异不见了,找了几个屋子都没有。她竟有些着急,喊道:“你在哪?你去哪里了?”
独孤异在房门外听林映雪喊他,却不敢回答。
林映雪喊了几声,不见独孤异回答,就开门去找。独孤异听到了林映雪的开门声。他觉得自己无颜面对林映雪,惊怯地向楼下跑去。等林映雪打开房门,他已跑得不知踪影。他听到林映雪在楼道里喊他,忙跑到了楼外。
林映雪怏怏地回到独孤异家中。她心中郁闷,倒不是因为没能骗独孤异上床。而是独孤异走了,仿佛是因为看出了她的肮脏,才对她躲避远离。她更担心独孤异看出了她的阴谋,想到这里,心中有所顾忌,产生了打消计划的念头。
她洗完了衣服,躺在那张黄色的大床上。那张大床很温暖,不但能令人的身体暖和起来,更能让人心也暖和起来。她的身体和心暖和起来,整个人立刻放松下来。她一个人住在这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又想起了男人。这种环境完全就是给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准备的。而且还是雨夜,两个人抱在一起,无论在床上怎么翻滚,怎么亲吻,任何人都不会看到听到。想着想着,她的担心和郁闷不知不觉地离开了,又让她想象着自己怎样妖媚地躺在床上,独孤异在床边看着她扭动的裸体,垂涎欲滴,羞羞怯怯地爬上她的身体。她不知想了多久,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而独孤异还站在小区门口。他从他家楼下跑到小区门口,身上又淋了雨,在凉风的纠缠下,身体冰冷。但他感到自己的心、脸和耳朵还是火热的,他脑中总呈现林映雪下身的画面。他觉得自己的思想肮脏,总想着那些。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想,但那想法就像一条溃坝的河流,他怎么奋力地堵挡缺口都是徒劳。他失落,他想林映雪一定会对他憎恶之极。就因为他看到林映雪的一部分,也许会把整个林映雪都失去。他越想越发感到事情的严重,明天天明该怎样解释呢?
他想了许久,终究没有解决的办法,脑海中一片混乱。突然,寒冷冲入他的脑神经,他才从想象中转回来。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夜里十一点半了。雨仍在黑暗中借着灯光尽情地倾泻,它们要把灯光和整个世界都变成它们那样冰冷。
独孤异就是被它们转变的一个,他的周身已冻得麻木僵硬,只有心中还有一团小火苗,也正在受着寒冷的侵占。他双臂互抱着,但两条寒冷的双臂碰在一起,怎么能变暖呢?就像冬天户外旷野的两块冰碰在一起,是不可能融化的。
他站了一会,冷得不行,又蹲了下去,蜷在一起。但总是暖和不过来。他后悔没有把手机号码告诉给林映雪,那样林映雪说不定会给他打电话叫他回去。如果现在林映雪真的打电话,他不会在乎自己看到了什么,只要先温暖下来就好。可见,意志力再坚强的人,面对困难总也会动摇的。
他想回家,但母亲带着妹妹去云南旅游了,他也没把钥匙带在身上,当然不能上楼去取,那样林映雪更会以为他居心不良了。不能回去,费励和黄博渊和父母住在一起,他不想去打扰。看来,这一夜他只能露宿在小区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