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夜,房间里家具静静沉浸在黑暗中。雪白的墙壁与面前精瘦的胸膛之间缝隙中,是梁锦时墨色的长发散在胸前的风景。
靠上来的男人胸膛灼热,黑框眼镜下的眼带冰冷的危险。梁锦时偏头避开他的气息,伸手去推他抗拒他的接近。
苏清彦慢条斯理地挑开梁锦时身前的长发:“我之前说过的话你都忘了。”
“你说过的话太多了,不记得很正常吧。”梁锦时专门和他抬杠,甚至挑衅地扬扬眉,换来一声痛呼。
她捂着脖子,生气道:“你属狗的啊!专咬我脖子!告诉你苏清彦,我们现在什么关系,你还想拘着我,我能告你的!”
“告我?”像是个笑话,苏清彦忽然笑起来,又低下头冷冰冰地说,“你倒可以试试,试试绝望的感觉。”
梁锦时用力推着他,但他纹丝不动,听懂他话后,梁锦时尽管知道苏清彦有钱,但不信他能只手遮天。
“你真当你能真是法律啊!我之前都是被强迫发生行为,你还有个未婚妻。可别忘了,我不过和你有过几次鱼水之欢,你还以为自己是我男朋友啦!”
“想要代替梁思思?我还以为你会有其他不同的方面。”苏清彦松开她的长发,便听到她冷哼。
终于梁锦时推开了苏清彦的禁锢,强忍着怒意:“特别的地方,真是好笑,我从一开始便是明明确确的表白自己的心思,我是冲着梁思思来的!至于你,爱不爱我,我也不是太在乎。不过是个利用的工具罢了!”
双方都处于生气状态,说出的话总是伤人,她是为了报复梁思思,但三年前的爱人怎么可能说没感情呢。
只是话说出口容易,收回难。苏清彦被她最后一句刺到,后退几步,忽然嘲讽地笑笑。
“在你心里,我的位置原来是这般。那好,我的未婚妻还会是梁思思的。”
话语未完他走到玄关处,回头眼底一片冷意,意味不明地说:“昨晚一直陪着你的男人是叫易梵吧。”
身后冷汗惊出,对方也不在意她的回答,径直开门离去。
他的车还在楼下等候,见少爷的脸色难看,司机小心翼翼地问他:“少爷,现在是回家吗?”
苏清彦闭着眼声音低沉:“不,去‘夜尽’。”
最近他常常梦见以前的事情,里面有个身穿白裙的女生,总是笑着同他说话。偏偏她的面容模糊。
而手下人收集到以前的情报也总是有着空白,似乎有人不想让他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这个女人会不会是梁锦时?他不止一次想过,然而两人的气质大相径庭。
心烦意乱之下他听闻易梵来了梁锦时家里并陪了她一晚,心中极为生气,清醒过来后他已经登门入室了。
这些不是他想做的,像是有感情操控他去在意梁锦时这个人,为她一举一动而牵挂。
太不像他了,他应该更加冷静。还是去“夜尽”找瑾诗放松心情,不要再去想梁锦时这个女人。
“夜尽”是一家高级的娱乐场所,里面接待的客人多是富豪之流。瑾诗是“夜尽”里的一位小姐,三年前要拍卖时,是苏清彦将她包下。
这三年来,多少姐妹艳羡她能得到苏清彦的青睐,不用去讨好别的客人。可是这三年间,苏清彦来找她只是同她说说话,听她唱歌,从来没有碰过她分毫。
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但瑾诗是爱着苏清彦的。这样优秀的男人摆在眼前,对你好,不会强求你做事,怎么不让正值年轻的女人沉沦。
瑾诗看着镜子里依旧年轻的自己苦笑,三年两人还是纯洁的关系,说出去谁都不信啊!
“瑾诗姐。”有个年轻的小男生推开房门,轻轻喊她,“苏少来了,要您见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