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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大闹丧礼(下)

    “不可能,你为了要拿我儿子的公职,什么谎都能编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在打什么算盘,我是不会认的。”

    奶奶说着,一顿一顿地喘气,额头上已经渗透出了汗水来。

    “我估计叔叔那里也存了借条的吧,要不然,这借条就不是在你们家,而是在别的女人家里头咯。”

    女人笑嘻嘻的,奶奶突然冲上来,狠狠地就推搡了女人一把。

    “做什么,死老太婆!”

    一个大块头立刻上去挡住奶奶,可是奶奶早就急红了眼,眼看着就要咬了大汉的手臂。

    “你咬一个试试啊,现在的警察厅厅长正好是我的朋友,到时候你们家欠债不还,你还先伤人,我看到时候你们向家会不会雪上加霜。”

    女人贱贱地说,眼神中带着犀利的光。

    奶奶先是狠狠地看着女人,随后,她才抓着女人的袖子缓缓地跪到了地上,这一幕的触发,突然让我的心里像是被剜掉一块肉一样,大脑开始闹哄哄的,耳边传来了梦境中那个男子的声音。

    ————

    “你知道这个水晶球的作用么。”

    男人的声音此起彼伏。

    “什么作用?”

    “它能召唤尘封的恶鬼,恶鬼也是悲痛和冤屈浇筑而成的。”

    我的眼前出现了男人为我吸走毒液的景象,手指头的疼痛终于疯狂地袭来,那一段漏掉的记忆,终于变得清晰了。

    “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听不懂。”

    “如果你的心里住着恶鬼,这个水晶球解了锁扣,如果你太伤心,悲伤就是养料,会让你身体内的恶鬼膨胀起来。”

    “然后呢,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我的意识无比地混沌,但是同时又无比地清醒,我终于相信,刚才和那个男人的邂逅,不是一场梦境了。

    “我知道,你的身体里是住着恶鬼的,所以,请你,不要太伤心。”

    ————

    “你不要走!你不要走!你跟我说清楚!”

    在我想要多留男人解释几句的时候,耳边已经再次涌入了奶奶的声音,我清醒了过来。

    “闹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啊。”

    “所以咯,我看叔叔欠的钱,跟你们办厂的亏空不相上下,原本你们一家人省吃俭用三四年的债务,如今加上一倍,让我算算啊,足足要快十年,不如就让你的老二让出位置来,我们一笔勾销。”

    女人沉沉地笑道。

    “不可以,不可以。”

    我看到妈妈的嘴角泛起了冷冷的笑意,我不明白其中的意思,难道妈妈真的恨透了这个家庭,已经是坐看他们相互撕扯了么。

    果然,我的前途是越来越黑暗了,外婆浑身发抖地站在那里,我知道她的心里头几近崩溃,好想去抱一抱外婆,可是在现在这个时候,我的动静稍微大一点,都是错的。

    “我们将房子抵押给你吧。”

    奶奶一字一句地说出来。

    我知道房子对于一个农村人的意义,外公外婆在单位上班,工资微薄,虽然离了村子,还是要拼死拼活地在农村盖了三四层的楼来,奶奶要说出这样的话,应该是很不容易的吧。

    “不行!我们的房子为什么要给他们!”

    “你还真别说的这么果断啊,实际上,我还要看看,愿不愿意要你们这套房子呢。”

    说着,女人上下打量起了堂屋来。

    双方正在僵持着的时候,突然——

    “请问,这里是向家么。”

    门口传来了一阵清朗的声音,怎么会这么耳熟,倒像是在哪里听到过。

    我转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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