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鼻腔发出一声警告的声音。
我缩了缩脖子,乖乖地闭上眼睛不说话。曲慕拍拍我的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给我说了一遍。
我总结了一下,事情的大致情况应该是这样:我去送货没多久,我爹就回来了,他收拾了一些东西准备跑路。他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发现别的值钱东西,就顺手把卓子上的玉佛拿走了。
然而我爹没想到会在巷口遇到金哥一帮人,那群人围着我爹,一群人对着我爹拳打脚踢。
钢管在我爹的腿上胡乱地砸。
几个人骂骂咧咧地打得正尽兴,一阵阴风吹过,那个红衣服的女鬼出现在了几个人身后……
鞭伤、烟疤……女鬼死之前承受过的所有疼痛都加倍奉还到了这些罪魁祸首身上,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
我爹当时已经被打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了,亏得他手中紧紧捏着那枚玉佛才幸免于难。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早上醒来的时候,身旁空无一人。
昨晚上的一切都是梦?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上面全是青紫色的手指印。
该死的曲慕,吃完老娘的豆腐又不见了。
“不要……不要杀我!不要……”
“爹,你醒了?”我兴奋地扑到我爹的病床前面,握着爹的手使劲地摇晃着。
“走开!不要碰我,走开!”我爹猛地一甩手将将我的手甩了出去,我重心不稳,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膝盖撞在地上发出咚地一声响。
在走廊上靠着睡觉的李司撞门进来,“怎么了?陆惜,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眉头痛苦地皱在一起,“我没事……嘶——”
以我爹这个状态,虽然他醒了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金哥一行人暴尸街头的案件成为了无头悬案。
尽管案件并没有告破,但是并没有太多的人对这件事耿耿于怀。金哥是盘踞一方的恶霸,收保护费逼良为娼无恶不作,金哥的惨死对我们周围一圈的人都无疑是大快人心的。
我爹的精神状态特别差,他暂且留在医院骨伤科休养。
主治医生沈立言建议说,等我爹的行动状态差不多恢复以后,最好把他转进精神病医院去。
我表示我会考虑他的建议,然后开始了家里——医院亮点一线的生活。
老爹的医药费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头。我接着不少纸人的活计,白天在医院陪护我爹,等我爹睡熟了以后,我就回花圈店里熬夜折花圈。
李司很够意思几乎每天下班之后都会来接我的班,让我回家休息。我也没推辞,默默将李司的好意记在心头。
自从那天晚上在医院见到了曲慕以后,我就一直没有再见过他了。
又一天晚上,我一直在医院等在九点。李司才姗姗来迟。
“小惜,不好意思,警局有点事,我来晚了。”李司风尘仆仆地从门口跑进来,脑门上还结着晶莹的汗珠。
“李司……谢谢你。”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李司低着头满含深情地望着我,我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李司的声音在我的头顶传来,“陆惜,你知道的,从大学开始我就对你……”
“李司,你别说了,我们不合适……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这些话我就匆匆夺门而出。路过楼梯转角的时候,我突然瞥到一个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
空旷的走廊上,我听到了滴答滴答的水滴的声音……
我心里一紧快步走出医院大门,后背却感受到一股强烈而怨毒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得我的脊背一阵发寒。
回到家以后,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