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余满脸冷色,打开了房间的灯,昏暗彻底变的明亮!就看到我左手和左腿正不住的冒着鲜红!
而我左掌心上还擦着高脚杯的那脚!
“Fuck!”他怒骂一句,两眼狠瞪着我。
就在这一时刻,我突然感觉好轻松,疼吗?已感觉不到了。可心却跳的飞快,我的左手要废了吗?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弹钢琴再拉我的小提琴了?
可嘴到是溜,开口便嘲讽着,“感谢你扔的酒杯!”
“信不信我就这么办了你了?”
我信!所以,我的脑子算是终于清醒了,示弱地低下了头。
他低骂一声后,就打起了电话,没一会,我听到了门铃声,紧跟着他将一个纸袋扔到了床上,“换上,我带你去医院!”
医院就不用去了,因为在韩余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将左手心上的杯脚拨下来了。
讲真,我都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看着血肉模糊的手心,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
撕了床单将手包住,看了看大腿,相比左手,这些擦伤也不算什么。
打开他扔到床上的袋子,是一套运动服,直接套在我湿透的身上走了出来。
韩余坐在沙发里满脸肃冷,听到门声扭头来看我。
而我只是从他身边走过,将琴盒背在了身上,捡起他扔在茶几上的钱,对他道,“这些钱我就拿走了。”
在我关上房门那一刻,我清楚地听到了摔碎酒杯的声音,不过,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拖着满身的狼狈,从碧海蓝天的后门离开,整个人还是飘飘乎乎的。
脑子里紧紧地绷着一根弦,直到打开家门的那一刻,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左手左腿疼的厉害。
打开灯才发现左手包着的床单都已经被血浸透了。
咬着牙带着还有些虚飘的腿,翻出家里的医药箱。
只是,腿上的伤我可以处理,手上,我却不敢再乱碰了,拆下包着的床单,我整个手掌已肿的老高,手指更是动也不敢动一下。
就在我犹豫着是去医院还是不去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挑了挑眉并没有理会,因为知道我住这里的只有傅彩,而傅彩又……所以我并没打算去开门。
只是我低估了门外人的执着,在门铃响过后就变成砸门了!“咣咣咣”的声音在深夜中极为突兀。
我翻起手机,却发现没电关机了,也不知道是几点,只好来到门前,却听门外人吼道,“开门!”
我下意思的后退一步,因为我怎么听着门外的人像是韩余?所以,我顺猫眼看去,就看到他那张帅气又带着不耐的脸。
我皱眉,不知道他为什么来这里,而且我潜意识里并不想他走进来。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禽shòu不如的事来?
“别让我说第二遍!”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他瞪着我。
我从猫眼看得到他双眼中的阴戾,想了想还是将门打开,只是我站在正中,并没打算让他进来!
“你来干什么?”
韩余睨了我一眼,直接推开我走了进来,环视我这个不大的小窝满眼的嫌弃,最后盯向我的左手,嘴角一挑,无不嘲讽地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原以为只是对外人说的,没想到你对自己也这么狠!”
说着,他便握上我的胳膊,将手举到了我的眼前,“你是想废了这只手?”
我白了他一眼,想耸开却因为太疼了无法出力,任他抓着,只道,“我愿意!”
曾经的我有过大好的理想,甚至勾画过美好的未来,然而从我跟着傅彩走进公司签下合约的那一刻,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