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识礼的一面
当夜,赵花阴和紫藤就托百里扶苏送给她的暗卫,送再也不愿意留在京城的汤苑回庆安,也代汤苑把仅留的一封信,交给醒来的邹浩轩。
邹浩轩看着宣纸上,那短短的一句‘你我昔日情宜,一刀两断’,心如刀绞却也笑了。
转眼便是太后的寿辰,朝臣家眷们的欢闹宴了,郑氏给赵花阴准备了新的衣服首饰,范楚玉却吵闹不休,哭喊着揪着郑氏的衣袖子道:“母亲,我也想参加此次宫宴,您让我去嘛,让我去嘛,女儿答应你绝不惹事!”
“寻常宴会我可以让你去,天天也不行,可宫宴不是你可以去的地方。”郑氏无动于衷地道,“你别再闹腾,快些回去看诗词。”
“不嘛不嘛,您不答应我,我不走!”范楚玉求道:“赵花阴可以去,为什么我不能去,都是背靠侯府,为什么您非要阻止我去参加宫宴,明明……我也在邀请之列!!”
郑氏道:“你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了,宫宴岂是等闲可以参加的,你若一不小心闹出什么,那可是杀头的大罪,我们背靠侯府,也绝不能将侯府陷于不义!!”
范楚玉跪下道:“您相信女儿,女儿绝不会惹事的,您也看见了,上次镇国公府的赏花宴,女儿也没有任意妄为作出什么丢了侯府脸的事,您相信女儿嘛——”
“是呀,表姑姑,您就让楚玉与我们一同去吧。”这时,一年约十六七岁的精致女孩,与一年约十三四岁的可爱女孩,齐齐摆动着裙下轻纱,走近厢房道,在范楚玉闪亮的眼神下,向郑氏福身行礼道:“辛欣、辛琳,见过表姑姑。”
“欣姐姐,琳妹妹!”范楚玉一见二人,笑开了花。
郑氏一见这对长得跟瓷娃娃似的姐妹花,也笑弯了眼:“听说你们今日回到京,倒不知道已经到家了,你父亲母亲可还好?”此二人便是宁逸侯弟弟吏部侍郎之嫡长子的嫡女儿,仅住在侯府对门的礼部侍郎府。
“劳表姑姑挂心了,父亲母亲一切安好。”赵辛欣道,接收到范楚玉迫切的眼神提示,又道:“表姑姑,您就让楚玉与我们一道进宫吧,有花阴姑姑看顾,定会无事的。”
一听赵花阴的名字,范楚玉就嗤之以鼻地哼出一声,但在郑氏跟前也不敢太放肆,就恳求道:“没错没错,母亲,有欣姐姐和琳妹妹在呢,再不济还有赵花——”在郑氏警告的眼神里,她连忙改口道,“——再不济不还有花阴姑姑在么!”
于是,在她们连番的软磨硬泡里,郑氏最终还是败下阵来,随了范楚玉的愿。
赵花阴受了临走前才来她这里拜见请安的赵辛欣和赵辛琳的礼,就继续睡了,再一觉醒来的时候,范楚玉她们已经打扮妥当地等着她一同进宫了。
本睡得舒服,浑身都是懒洋洋的赵花阴,已不想走这么一趟,可见到她们满脸皆是期待,便硬着头皮爬起来,简单地换了一身薄而防夜寒的纯棉丝绸夏衫,染了浅浅的唇色,就带着她们出门了。
去到御花园的时候,闺阁千金小姐和世家公子哥儿,年轻的妇人和中年妇人们,已到了不少,三两成群地或坐于凉亭,或站在花圃前说笑。
“花阴姐姐!”邹明缨一见赵花阴,就亲昵地唤着,一下子就将所有目光,都推到赵花阴她们所在的方向,有热情也有鄙夷,有淡漠也有猜忌,有欢迎也有拒绝。
对于这自来熟的妹纸,赵花阴实在无奈,就听周遭的人窃窃私语道:“她就是宁逸侯收下的义女,被陛下赐婚于三皇子,医术无双的赵花阴么。”
“长得可真漂亮。”
“哼,再漂亮又如何,始终不得三皇子的心。”
“听闻呀,三皇子为殷月夕驱逐后院所有女子,就连皇后娘娘赐的妾室和通房,都打发走了,一个不剩呢,可谓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