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监察室出来,洪剑刚坐上何元虎的捷达警车副驾,就看到警校老师,现在的渝南区分局的副局长吴华远远地从分局大坝走过。
好久没见到老师了,洪剑借口要上厕所为由,走下车,飞快地向吴华奔去。
“老师,您好,好久不见,十分想念。”
洪剑在分局大厅追上了吴华。
象吴华那种在警校教过多年书的领导,早就桃李满天下,不知教了好多学生,最后能有印象的肯定不多。但对洪剑不同,在校时洪剑和张寰老师、吴华老师在文学方面、法律方面有许多共同的爱好,常探讨过,交流过,交情甚笃。
不忘师恩,洪剑前年专门到吴华办公室拜访过。
吴华转过背来,见是洪剑,一张文静脸上绽放出微笑。
“洪剑,是你,再次听到你叫我老师,这是我最想听到的叫法。”
吴华,五十出头,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笑起来还似乎还有些腼腆,虽为渝南分局排名第一的副局长,位高权重,待人还是如前当老师一样平易近人,骨子里散发着书香气息。
“走,走到我办公室坐坐,我正好有话对你说。”
吴华招呼着洪剑,似乎仍还是在学校招呼着他的学生。
吴华的办公室不大,一张大大的办公桌和一张客位沙发就占去了办公室大部分面积,办公桌上堆着厚厚的文件,台式的办公电脑还处在开机的状态,透明茶杯里的茶水已喝得泛白。
招呼洪剑落座后,吴华给洪剑倒了一杯水,冷热各一半,做过老师的人总是那么细心。
洪剑仔细打量着老师,头上的白发,眼角的皱纹,让这位渝州警校有名的帅哥,脸上长出了岁月的沧桑。
黑制服,白衬衫,橄榄枝包裹的警衔衬托着那张老帅,老帅的脸,也显示着吴华与众不同的气质。
“洪剑呀,到分局来是有投诉吧。”
“老师,这么点小事,您也知道啊!”
“杨科给我汇报过,我没说你是我学生,我不想让别人有以权谋私的想法呀。”
“小洪呀,老同志了,做事要细心,还是那么风风火火。”……
吴华说话不紧不慢,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洪剑“是的,是的”地答着,恭敬地听着老师的教诲。
一番交谈后,洪剑退出了老师的办公室大门,吴华最后那句“快乐工作,幸福生活”的嘱咐,洪剑谨记在心。
“你这个手还解得久吔,我还有其它事呀。”
何元虎说话的语气似乎已经发怒。
洪剑笑了笑,没向何元虎说明理由。
开着车,何元虎发话了:“这次你凭你舌头过关了,下次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哟!”
何元虎的思想政治工作的确很有针对性和时效性。
“何教,你只看到了事物的表面,没看到事物的本质。”
“说完,少在我面前遮遮掩掩。”
“监察室的同志无非是想通过我的事例,提醒我们花园大队的同志要用好执法仪,毕竟这是现在民警执法的充要条件啊!也是公安部倡导的大势所趋。”
“何教,你看到过哪个犁田人的鞭子落在了勤快牛的背上过?”
“池塘要起波澜,还怕寻不了风吗?”
“洪剑,你不要在我面前买弄你诗的水平,我不懂,你不要反过来做我的思想政治工作。”
捷达车一溜烟就把洪剑送回了机动一组的“依维柯”上。
侧翻的自卸大货车在那里也有三个多小时了,还躺着,有一辆吊车在十次米开外,这次那自卸车在洪剑眼里,就象躺了头受重伤的大象,那倒出的,还没清理干净的石籽就象大象流出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