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依维柯”里走出,向侧翻的自卸大货车走去,这种车用铁盖封闭,运渣时就是渣车,“杀伤力”十足。
邓万木扣了正给保险公司打电话的,惊魂未定的驾驶员相关执照,洪剑拍照取证,两人一阵忙碌。
经过询问和勘察,洪剑搞清了事故原因,原来这名驾龄有20多年的老驾驶员在翻车现场的对面车道行驶,见前面300处就是红绿灯处了,有二十辆车在等车。
驾驶员本能地踩刹车减速,因重载过多,过久,刹车全无,他驾车向中间的中央分隔带靠,想借助中央分隔带和左轮之间的摩擦力将车停下,但车速快,车又重,想停下来谈何容易。
车辆反而因打方向过快,冲过了中央分隔带,压倒了绿化带里十多根如人小手臂粗的树,又冲向了对面公路最右侧路沿,将路沿石撞坏了十多米才头朝前方红绿灯方向侧翻停下,看起来就象驾驶员驾车逆行而翻车。
现场就如一个巨人被开肠破肚,又象一座小山被人猛然掀翻。
洪剑暗叹,这个事故真叫险啊,如果不是前方路口正是直行车是红灯,这座“大山”压过去不知要压坏好多车辆的钢铁,压碎好多人的骨头。
还没勘察完毕,邓万木拿着出警电话走了过来,叫洪剑接。
电话是何元虎打来的,电话中他告诉洪剑,在原地等着,他来接洪剑到分局监察室去,只说洪剑被投诉了,说话的语气,让洪剑隔着时空仿佛看到了他的一脸凝重。
坐在何元虎的车內,何元虎面无表情,急性子的洪剑便问到:“有什么大事吗?何教?”
“叫你平时用好执法仪,你总是当耳边风,你一天帮出警组出的那个交通事故警,别人把你投诉了,说你态度不好,监察室要了你的执法仪记录的资料,有记录,但只有一分钟左右,监察室嫌短了。”
“我想起了,那次出警是在地下车库,那女驾驶员跑到对面道上去撞了别人的车,责任明显,完全适用快处,但在电话中就是不撤,还质问我警察该不该出警?”
“你耍态度了?”
“堵了这么多的车,我都是叫老邓将车停在一百多米外走路进去的。”
“你就该发脾气了,难道你把我在每次大会上强调的执法要规范化的要求忘了!你就不能做到平和执法?”
“当时堵这么多车,群众意见大,有的驾驶员还说,若不看她是个女的要动手打她了,我用执法仪照了相,叫她撤开,她还不动,我大声命令她,就是态度不好呀!”
“你去给监察室的同志解释吧,你不是口才好吗?你说得服监察室的同志就好,否则那是有效投诉,我们大队这月的考评分全扣,你年底就不要想评先评优了。”
两人在紧张和忧虑的气氛中完成了对话。
谁的心里都承受不起有效投诉带来的后果压力。
洪剑还是将特意从反光背心上取下的执法仪开启了录音的功能,并准备到监察室也放在兜里,警察做久了,洪剑总不忘怎么保护自己。
到了监察室,何元虎就被监察室的同志安排到小会议室喝茶去了。
接待洪剑的第一个人是站在走廊上的督察大队的大队长杨科,杨科和洪剑年龄相仿,以前也认识洪剑。
“洪剑同志,我见过你多次在路面上工作,很认真的。但认真归认真,文明平和执法很重要呀。”
杨科说话很友好,还主动握了握洪剑的手。
“进去吧,里面有专门的同志和你交谈,洪剑同志。”
杨科向洪剑指了指一个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正式接待洪剑的是两个一胖一瘦的年青民警,瘦的民警还给洪剑倒了一杯水。
“洪剑同志,我们看了你的执法仪,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