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的渝州,天气比往年更加寒冷,冷风呼呼地吹,街上的行人或穿着羽绒服,或穿着厚实的外套,或批着防寒的风衣,有的还戴着手套,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就连那些美女和帅哥,也不再在乎什么身材不身材,风度不风度,弓着身,埋着的头缩进了带毛的衣领內,就象乌龟把头缩进了壳。
“六年没有这么冷了,今年是不是要下雪了吧。”
邓万木边开着车,边调整着方向盘下的热气,一边和洪剑说着话。
“邓老师,今年很有可能吧,六年前那场雪那还不算个啥,我记得,我小时候读小学一年级时,那雪下得之大,把我们家的竹林里的竹子都压断了好多。上学也靠我父亲背。”
洪剑坐在副驾位置上,若有所思地回忆着。
“我好象也有印象,不过我还没上学,当时花园地区,除了农田,就是农户,还有就是树林坡坡,到处都是雪,我还和小伙伴们打过雪仗。”
胡全发在“依维柯”的后面搭着腔,也回忆着童年。
“今非昔比啊,现在排放这么大,污染这么重,难得下一次雪啊!”
邓万木看看窗外拥挤的车流,看看灰暗的天空,面无表情地说着,看得出眼睛里的忧虑。
对讲机里的分局指挥中心的时而男,时而女的指令声,伴随着对讲机里响起的无线电波被干扰的呱呱声,打断着三人的对话。
监听,随时监听,每人一个对讲机,三人还是都不敢放松,尖起耳朵听着,害怕听掉一个警。
“流动0x1,现在警情太多,有你的警情,请打指挥电话听警令。”
指挥中心的女中音急促地指令着。
洪剑拔通了出警手机,接电话的是曾经的同事,年青的研究生林德。
“洪哥,我知你口才好,这个警你去配合吧,特警队的民警,峡江派出所的民警和消防大队的民警已在现场,有个女孩要跳楼,警情急,快吧!”
“记住啊!在江峡路东方新苑!”
林德,用他那不太标准的湖北普通话急促地说着,就象在打机关枪,如果不是好朋友,彼此常交流,其他人会听不懂。
“江峡路?这么远呀!兄弟,一去有十多公里?”
“洪哥,快点吧,回头我们弟兄再坐坐。”
湖北人的精明,实际上要告诉洪剑公私要分明,他现在的话可是指挥中心的指令。
“好,兄弟,我们马上就去!”
洪剑话还未完,邓万木早已将“依维柯”调头,向江峡路方向奔去。
东方新苑可不是如名那样,是啥新小区,和洪剑家对面的玛瑙社区一样,是九十年代中期修的小区,房屋间距小,一样没电梯。
警协三人到达事发点的楼栋下时,一个约莫二十才出头的少女坐在九楼的窗台上,一只手抱着窗楞,一只手在挥舞,两只脚在窗台外悬空。
楼下围了许多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这么年青,有什么想不开嘛,别人治好都想活呀!”
“男朋友要蹬她,想不开,一早就吵了很凶!”
“还不是做做样子嘛,要跳早就跳了!”
“你怎么这样说呢?你没看到别人的脸色有点血色没有?”
……
窗台上的十楼窗口两个特警身背保护绳,头露出在窗外,脚跨出在窗口,那气势就是随时准备向下飞身出击,看样子是没把握,犹豫着不敢下手。
楼下正对少女要跳的位置,一个班的消防警正在给安全气囊冲气,鼓风机汩汩的响声,显示着它正努力地工作着,两名战士正用消防斧砍着有可能挡住跳下身体的树丫,一根,两根……平时威风八面的保安和物管人员,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