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车,就连行道树之间也被见缝插针地停满了各种车,整个小区显得杂乱无绪,洪剑好不容易才找了处空位将“依维柯”停下。
一阵辛苦的找寻,才找到了报警人家的位置。
报警人打开房门,那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到处是伤痕
,嘴角还有血迹,红红的眼睛肯定刚哭过。
“进来吧,将这不孝之子带走吧。儿子打老子,天地下哪有这天理?”
“不着急,慢慢谈,你或许有委屈。”
冯强还是用着他标准的普通话说着。
听到有委屈,男子眼中的泪水扑簌簌地掉下来。
细心的冯强不忘递上了手巾纸。
洪剑见此人和上次那位三轮驾驶员一样,和自己年龄相仿,并听他说被儿子打了,同样为人之父,心里难免同情。
想起以前洪晨阳的叛离,有时也会动手动脚的,幸好小家伙一时半会还打不过老子。
男人也许都是这样吧,没生孩子前都想生儿子,延续自己的男性生命和姓氏,真生了,长大了,往往最会跟自己做对。洪剑脑子里飞快地想着。
“我儿子,今年高二,成绩一般,跟我商量让他读播音主持艺校,学费要两万多,我一个工人给点生活费尚行,一次给这么多,的确困难,
她妈妈和我离异,但还住在一起,在新疆做生意,常不在家,也不拿钱给孩子,孩子也总听她的。”
“关键是,孩子渝州话都说不清楚,普通话更不用说,还读什么播音主持,还天天回家玩电脑,你说给钱给他读艺术学校能行吗?”
男子说完,又流出了泪。
此时,从里屋冲出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少年,大声吼叫着:“你只说我的错,你不好好说,动手就将我的电脑砸了,那是我妈拿钱买的。”
“你没钱,还要抽烟,喝酒?”
用手还指着父亲的鼻子,后面紧跟着一个穿着时髦红大衣,围着花围脖的四十岁上下的妇女。
洪剑一把将少年拉住,喝道:“有你这样给父亲说话的吗?”,并指令他坐下。
见着威严的警察,少年也不再叫嚣。
见少年冷静些后,洪剑对着少年和不时帮腔的妇女、流着泪的男人说道。
“家丑不可外扬,我相信你们都懂,声音大了,外边听到人会笑话的。”
“我今天给你们调解,我问当事人话时,其他当事人不得说话。听清楚没有?”
三人都默默地点着头。
“小伙子,我先对你说,我也有个比你高一年级的儿子,也读艺术学校,是编导专业,他读艺术学校的钱二万也是我借的,你信吗?”
“不信,你们警察工资高,你编的。”
“我没编,人都有难处的时候,更何况你父亲只是个工人。”
“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孝的儿女,哪个父母不为儿女好,你说呢?”
少年低着头,不愿意回答。
“你父亲说,你说普通话困难,你可以选如音乐、绘画或编导专业啊。”
“音乐、绘画我更不行,编导高考成绩分要比其它艺术科多一百多分,我考不到这么高。”
“那,你还沉迷于游戏,沉迷于电脑?”
少年脸红红的不再说话。
“还有,你打你父亲,这是违反天理的事,姑且不说,古人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对错,你作为高中生,你该懂得中国的伦理道德吧。”
洪剑加重了语气。
少年眼里这时含着了泪珠。
“还有,你可知道人满了十四岁就要负相应的治安、刑事责人,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