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别急,都是我们的错,没有管教好她……啊……”
姜宵宛的头发猛然被扯住,刚刚还保持微笑的脸瞬间就崩了。
“叶疏白,你在干什么?”叶迮东急了,他感觉自己的老脸都被丢尽了!
叶疏白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现在心里就一个念头,把姜宵宛的头发拽下去!
六岁——你这个小杂种!
七岁——看好你弟弟,磕着碰着了,打死你!
八岁——我的耳环呢?你年纪小小的,就学会偷东西了?!
九岁——叶疏白,你跟你妈都天生犯贱!
……
从小到大,姜宵宛恶毒的辱骂与刻薄的嘴脸像放电影一样,在叶疏白的脑海里不断闪现。
她做错了什么?从她记事起,姜宵宛就打她,就骂她,在那个富有的叶家,她却过得连个佣人也不如!
好不容易熬到长大,她还被叶迮东卖给了这个脑子有问题的男人?!
凭什么?凭什么她叶疏白要被这样对待?!
此时的叶疏白,眼睛猩红,不管姜宵宛怎么哀嚎,叶迮东怎么拉她,她都死也不放手。
最后,抄起一边的椅子就朝着叶迮东砸过去!
“疏白!”
就在叶疏白失去理智,冷笑地看着叶迮东额头流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时候,门突然被拉开,男人英俊的轮廓在她眼里慢慢模糊。
叶疏白动了动嘴唇,“叔……”
再见到顾誉清,叶疏白如同被火烧灼的心慢慢冷静,就像一股清风拂过。
顾誉清拧着黑眉,伸手就将她捞进怀里。
撞进男人的胸膛,小小的身子又被抱住,叶疏白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崩塌。
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叔,带我走…我不要在这里……”
顾誉清抿唇,对着后面跟进来的阮信戎,吩咐:“这里的事你处理一下。”
一路抱着叶疏白,顾誉清内心复杂,他把她塞进车子里,就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酒店包厢里,阮信戎笑着道:“蒋省长,没吓着吧?”
……
顾誉清听叶疏白说过,她有躁郁症,一旦受了刺激,很可能做出伤人伤己的事情。
他将叶疏白放在沙发上,屈膝半蹲。
叶疏白的模样楚楚可怜,头发凌乱,眼睛红肿,刚才过于激动的身体轻轻颤抖。
“乖,告诉叔发生什么事了。”顾誉清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抬手替她拢了拢发丝。
叶疏白抬眼,眼泪流下来,流进嘴里。
“他们……要我嫁给一个白痴……”
顾誉清皱眉,刚才房间里坐着的,是蒋建树,他是省长,至于有个白痴儿子,也是人尽皆知。
他怎么想,也没想到叶迮东做事这么不念情,就这么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卖了出去。
他有些心疼,抱起叶疏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亲。
“好了,有叔保护你呢。”顾誉清执起她的手,“叔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叶疏白鼻子又一酸,从小到大,也只有在顾誉清这里,能汲取到温暖。
她揪住他的衣服,“叔,你不怕我?”
“怕你做什么?”顾誉清轻轻摇头,笑。
叶疏白阖上眼睛,如果这个男人真能依靠,那她也不介意把自己的一辈子都交出去。
别人都说,婚姻是一场豪赌,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押出去,也不见得能一夜暴富,很有可能输得一场空。
但是怎么办呢,叶疏白就需要赌,万一,赢了呢?
顾誉清轻轻拍她后背,“去洗个澡,什么也不要想,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