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上高中之前,一直住在小山村,家里只有爷爷、大伯和阿芳。
爷爷说过,我爸在我没出生前因为犯事蹲牢,我妈跑了,至于跑去哪谁都不知道。
大伯四十多了还没老婆,在外面的工地上班,很抠门,从小就没给我买过玩具。
阿芳和我并没有血缘关系,她是在我小学5年级的时候被我爷爷领回家的,那年我11岁,她16岁。
我和阿芳第一次见面,爷爷让我叫阿芳姐姐,可能因为缺少父母的教养,我死活不叫,最后他们拿我没辙,让我直接叫阿芳好了。
那时候大伯取笑我,说我小子鬼点子多,不要姐姐,那就给你个童养媳好了!小色坯!
11岁的我还不懂啥事“童养媳”,但却对阿芳有一种别样的情愫。
她来之后,本来就拥挤的屋子更加不够用,爷爷让我和阿芳一个屋子一起睡,他单独一个房间,大伯因为那时还没老婆,再加上不经常回家,直接在大厅搭一张竹床凑合着睡。
那时在我的认知里只有男的和女的,对女人和女孩一点概念都没有。
我和阿芳一起睡的第一个晚上,在她换衣服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她的胸要比我们班的女同学大得多。
跟阿芳自来熟的我好奇什么就问什么,指着她的胸问道,“你那怎么和那些女孩子不一样?”
阿芳刚听到我的问题脸就红了,连忙转过身,羞嗒嗒地告诉我,“人小鬼大!”
我想再问的时候,阿芳已经换好衣服了,还关灯让我睡觉。
小孩子一般都怕黑,我也不例外,对黑暗的恐惧戳破了我的好奇心。
我很自然的靠着阿芳,就跟当初挨着爷爷一样,没有半点的陌生。
与爷爷不一样的地方就是阿芳的肌肤跟清水一般滑嫩,一点也不褶皱,一点也不粗糙,还有一股我从未闻过的香气,使我从恐惧一下子变为享受。
看到我平静下来,阿芳才问我叫啥。
我说我叫“易下雨”。
阿芳说我的名字很好听。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名字好听,我那些同学都说我爸妈取名的时候肯定下雨了,要是碰到打雷还得叫“易打雷”!
有一种被认可的幸福感,我越挨越紧,阿芳一点也不排斥我,她也抱着我,还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哄我睡觉。
这是我第一次对女人这个物种产生好感,心里想的是,要是我妈妈在我身边,应该也是这样呵护我的吧?
我顺势躲进阿芳的怀里,在她胸前大口大口呼吸,有一种独特的感觉,大概就是幸福到窒息。
以后每个晚上我都是抱着阿芳睡的,睡得特别香,我在心里给它取名,叫“温柔乡”。
只是我有一个臭毛病,就是睡觉会流口水,有时流一点,有时会流一嘴巴,连着脖子都能沾到口水。
就有一次,碰上了我留的比较多的一次,使得阿芳的大半个身体都沾上臭臭的口水味。
我怕她嫌弃,怕她以后不让我靠着她睡觉,一个劲地向阿芳道歉。
阿芳却只是一笑而过,什么也没说,大清早地去洗澡了,我心里就像被老师布置写作文《我的爸爸妈妈》一样难受。
那天放学后我跑到村口的小溪边玩水不愿回家,我不敢见阿芳,也许只是懦弱到担心回去之后,阿芳再也不会对我那么好了。
我就一个人踩着溪水到天黑,因为我怕黑,最后还是厚着脸皮走回家。
据说那天爷爷和大伯他们找了我大半天没找到人,差点就要叫村里的乡亲一起行动。
所以,爷爷一见到我,不管我有多沮丧,二话不说拿棍子打我屁股,大伯也骂我,骂我没爹没娘管不听话就知道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