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凤霓裳伸手拿起桌上琉璃掐丝珐琅彩的茶壶，在杯中倾满水。

    她晃动着水杯，讥笑出声。

    这套茶具是贡窑烧的上好瓷器，只是这杯中装的不是芳香四溢的茶，而是平淡无味的白水。

    戚无双就是这样活着的么？

    住着精美奢华的屋舍，过的日子却是清贫如洗，饱受欺凌？

    这房中一应物什看似件件精品，然而哪一件不都是登记造册，不能丢，不能损，更不能变卖？

    所以，漂亮的茶具只能装白水，她可怜的连一片茶叶都没有！

    呵……

    凤霓裳将杯中水洒在地上，轻声道：“戚无双，我以茶代酒敬你，你安心去便是，我凤霓裳既得了你的躯身定当不负你所望，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戚家亏欠你的，我一定会帮你一一讨回来！”

    “小姐，可以沐浴了。”

    门口传来轻歌的声音。

    衣衫退却，赤足踏入水中，水雾缭绕，凤霓裳垂眸望着自己满身淤青的身体，冷笑。

    青稚的眉目中透露着与之年龄不符的狠辣绝情。

    入了这戚家大门，从此她不在是凤霓裳而是戚无双。

    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