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的想法最后并没付诸实践,闫敏告诉我,王江河案程序上已经搁置,而她也没有权利将陈夕月传唤到警局。我问能不能通融一次,闫敏的回答是违反纪律,所以这事基本就作罢了。
另外陈凯也没听我的,他没撤出河州大街开发区工地案。他跟我解释说,他有把握在避过警方的同时进行追查,我听出的他的决心,知道劝也没用,就任他去了。
至于陈夕月方面我考虑我可能得换种方式告诉她——我们已经注意到你了。
鼎盛的老板被我们单独叫出来,拿着警官证连哄带吓,嘴上答应了我的要求,说是把我弄进他的公司。但实际做事儿的时候,这老板转头就干脆利落的把陈夕月开了。
这件事儿让我悟出了一个道理,对于一个企业家来说,不管警方还是侦探要进他公司,就算他们没有违规行为,有这么个人进去也肯定浑身不自在。
我听说陈夕月那个哥哥为了她无理由开除的事儿和高层闹得很僵,然后老板一不做二不休,也直接把她那个哥哥给扫地出了门。反正理由很充分,警察都上门了,这俩人肯定有问题,虽然可能语焉不详,但是安抚员工是足够了。
对于牵连无辜这事儿闫敏有点反感。即便是怀疑陈夕月,但现在证据不足,也不可能保证百分百认定犯人就是她了。万一不是对人造成这么大困扰,总觉得不太好。
当然我也是有一些愧疚的,我为她难过了大概一分钟。我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其实是喜出望外。这事儿对我来说真就不算是一个坏消息,开除陈夕月是一个鲜明的讯号,我后面要做的就是给这个信号加一把火。
于是第二天,我就在陈夕月公寓的隔壁租了一套房。闫敏也掺和了进来,说是扮作我的女朋友。她说既然是将计就计,有个警察在场说服力肯定要好一些。
当然这些明面上我不可能告诉陈夕月,陈夕月的’身份‘还隐藏在’平民‘里,我和闫敏的身份此刻也变成了’平民‘只是看着比较靠向’警察‘。
所以搬过来跟陈夕月打招呼只是说,好巧你也在呀。然后我就顺着话题,跟她扯我俩是要同居租房。先前我俩一起的原因我也跟陈夕月一并解释了,媳妇是法医,办案子老公还懂,自然是帮忙。
我为了租她隔壁的房子准备的理由也相当充分:这儿便宜,我没什么钱。我的’媳妇‘因为是个警察,更没钱。H市市区比这地儿便宜的公寓本就不多,加上环境算是舒适,细选之后找见这个地儿太正常了。
搬过去后,我以之前见过面为借口,一直让闫敏想办法和陈夕月套近乎,还找了个机会和陈夕月说,既然已经是邻居了,你自己住也不是很方便,要不要和我们搭个伙。
陈夕月自然拒绝了,而且似乎对闫敏的示好有些警惕。这些细节我看在眼里,只是不好把握是刻意为之,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总之我和闫敏是住下了。
我做好了长期抗战准备,也做好了把闫敏和我弄成假戏真做的准备。不过关于后者闫敏似乎并不这么想,她告诉我干活就得敬业。她负责白天的监控,我负责晚上的。我的抗议被直接驳回,只能认命。
我觉得女孩儿偶尔耍点儿小脾气其实挺可爱的,如果她不是冷着脸跟我说这些事儿,可能更容易让人接受些。
毕竟就在第一天开始,我就发现这种同居生活其实不错,虽然休息时间被错开了,但是生活习性却意外的吻合。比如闫敏喜欢到处放烟灰缸,不叠衣服,我也喜欢。她没事儿喜欢看一些刑侦方面的材料和,一边儿评头论足说不现实,我也有点这个毛病。尤其是带医学的电视剧,通常一针见血说出剧里和现实不符的医学细节,嘴里专属名词儿一套一套,总让我觉得新鲜长记性。
而我则因为平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