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太脆弱了，怪不到他身上。

    他苦笑了两声，说他不是害怕，而是自责，作为一个老师，非但没有引导学生们走向好的一面，更没有关心到学生的心理状况，在出了罗玉她们那一档子事以后，现在又出现学生自杀的情况，就算学校不解他的职，他估计也为引咎辞职。

    想想也是，我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他，只好拍拍他肩膀陪他一起抽完这根烟，等着接下来的调查。

    警察很快就到了，我一看，还是熟人，带头进来的那人正是前不久才和我们分开的叶云，只不过此时她戴上了一副黑框眼镜，头发也扎了起来，一身警装，整个人显得干练不少。

    我上去打招呼，叶云这一次却是与之前完全不同，言语简短地安排好了各方人员的任务，和我说话时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害羞，说话时直视着我的双眼，搞得我一时间还有些不容易接受，真是奇怪，明明前不久还是那副害怕生人的模样，怎么突然就这么强势了。

    打过招呼，叶云就带着下属进行询问调查，不知道是因为相信我们的缘故还是怎么样，我和顾月书却是被晾在一旁看他们工作。

    我问顾月书有没有觉得叶云今天哪里不一样，顾月书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抬手一指，我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入目正式叶云那张精致的脸蛋。

    “我问你有哪里不一样你指脸干啥？”我赶紧把顾月书的手给按了下来，要是让叶云看见那就尴尬了。

    顾月书白了我一眼，把手抽了出来，敲了敲太阳穴：“白痴，谁让你看脸啊，你就知道看脸么，我说的是眼镜啊眼镜。”

    我有些讪讪地挠挠头，不过顾月书和我想的一样，上一次叶云没有戴眼镜，和人对话就显得羞怯无比，而这一次戴上眼镜以后，整个人则干练了许多，难道还真有人有这种属性，戴上眼镜就变身？

    叶云询问了一会儿，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犹豫了一下往我们这边走来，我笑着说叶长官有何指教，她一巴掌拍在我手上。

    “别贫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叶云说话时取下了眼镜，整个人又恢复成了那种有些害羞的模样，我惊叹不已的同时把我和顾月书早上看见的视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同时把手机亮出来给她看，她一脸惊奇地研究着我的那条微博私信。

    “哎？你说为什么我的微博老是会收到这种消息，动不动就死人？”我低声问顾月书。

    他摇了摇头，告诉我他现在也不知道，不过有个猜想，在确认以前是不会告诉我的，怕吓着我，我瘪瘪嘴，开玩笑，现在还有什么能吓到我的。

    我并不知道，在接下来不久以后，我的表现让顾月书整整嘲笑了我一个礼拜，此时的我正处于我什么都不怕的心理状态中。

    “报告叶队，我们询问完毕了，死去的学生名叫吕多，是一名艺术生，平日里和人关系还算可以，属于开朗的类型，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她应该是没有自杀的原因，至于其他的方面还需要进行后续的调查，”一个年轻的小警察过来给叶云汇报结果，看样子老赵不在，叶云就是队长。

    “等一下，她是艺术生，那她是学什么的？”顾月书刚刚准备点烟，忽然开口问，小警察楞了一下，虽然没有见过我们，但是看我们和叶云站在一起，还是如实告诉了我们。

    “学唱歌的么……那她怎么在教室里上课？她不是应该在集训么现在？”我有些疑惑。

    小警察说是她本来是合唱队的，因为这几天她有些感冒，嗓子不行，所以回教室休息顺便上一下文化课，谁知道这一休息就把自己的命给休息没了。

    顾月书深吸一口烟，淡淡的烟气在指尖缭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叶云挥挥手示意小警察继续去工作，转头看向我们。

    “走吧，咱们去那个合唱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