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婚事
凤颜卿单独前去御书房。
“皇上,雍王求见。”尚公公见皇上正批阅奏折,还是压低声音说道。
“传!”
话音刚落,凤颜卿便走了进来,施施然行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福。”
皇上瞥了一眼尚公公,摆摆手,尚公公便将守在皇上周身的宫娥全都摒退了,自己徐徐退下。
“事办得如何了?”虽然皇上在同凤颜卿谈话,手中的动作却从未停顿过,似乎一心二用,在他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凤颜卿见父皇站着,自己亦是不敢坐,不骄不躁回道:“石里正剥削百姓,将朝廷救灾的银两,粮食统统自收腰包,胆大包天,儿臣已将其就地正法!”
听罢,皇上的手稍顿,脸上是几不可查的不耐,“朕指的不是此事。”
凤颜卿低垂着长长的羽睫,眼角微微上扬,从容回道:“即使以死威胁他都不曾透漏半句,儿臣无能。”
“也罢,他定是收了不少好处的,不能怪你,将此消息传出去,也该是能够发挥些作用的。”皇上依旧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责怪,亦没有夸赞。
“儿臣领命!儿臣告退!”凤颜卿薄薄的嘴唇泛着血色,双拳举过头顶,转身欲要离去。
“你可知链儿走到何处了?”皇上猛然想起了凤屿链,便问道。
提到凤屿链,凤颜卿攥紧拳头,关节微微泛白,还是转身笃定回道:“据儿臣手下来报,才过了靳东县。”
“那也快了。”皇上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凤颜卿说。
那句“为何要将十弟流放”的话,在舌尖绕了三四遍,凤颜卿终究未能问出口,等了一会儿,见皇上未曾有何指示,凤颜卿便踱步离去。
走出御书房,尚公公屈身行礼,“恭喜雍王殿下,雍王大喜啊!”
这句道喜,倒是叫凤颜卿为之狐疑,“公公何意?”
不过尚公公要比凤颜卿惊讶多了,深陷的眼窝之中净是错愕,“老奴以为皇上宣雍王进宫是要同雍王商议与魏左相千金的婚事呢!”
婚事?凤颜卿眼眸如大海冰冷寒冽,却仍旧大方得体,“什么婚事?为何本王不知?”
尚公公转念一想,不可能啊,雍王与魏左相千金婚事早在一个月前便被皇上应允了下来的,按理说雍王早该知道的,日子都订好了。
“雍王快别糊弄老奴了,此事若是新郎官都不知晓,还如何说得过去?”尚公公将拂尘搭在臂弯之间,憨憨一笑,不可置信的说道。
“公公真是明察秋毫,本王的一些小心思都被公公看出来了,改日还请公公去府上喝几杯,本王还有要事,先行告退了!”凤颜卿淡淡一笑,虽说是客套话,却叫人听得真诚不少。
“老奴恭送王爷。”尚公公行了礼后极目远送凤颜卿的背影,心中怅然。
魏左相千金,在京城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闺秀,听闻倾国倾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难得的是出生之时魏左相特地请算命的人前来,说是有母仪天下之命,又是大富大贵之相,此生荣华不断,凤颜卿从不相信这样没有依据的话,就连皇宫之中钦天监的话,他都觉得是鬼话连篇,只是皇上异常相信,站在皇上的角度,凤颜卿不难看出,皇上是已经将他视为太子,不然也不会为他应允下如此重大的婚事,分明是知晓民间传闻的。
也是,借住这般堵住悠悠众口,凤颜卿也看得出父皇的用心良苦,只是凤屿链一事,在凤颜卿心中挥之不去。
终究还是自己害了十弟啊,他的年龄分明那样小,又是皇后膝下唯一皇子,本该立他为太子的。
不知皇后知晓以后又是何种反应,心中定是要恨极了凤颜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