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
县里的铺子自然不同于镇上的,里面的衣服不仅种类多,而且面料也更为精致。苏灿转了一圈,发现竟然还有骑装,她看中了一款大红色的,袖口一圈绣着精致的金色花纹,收的很窄,显得手臂纤长,领子立了起来,腰间有条黑色的腰带,用金线绣着和袖口同样的花纹,下身是同色的裙子,苏灿看的目不转睛,她觉得这般张扬的颜色,能衬得起这身衣裳的定是个明媚张扬的女子,就如同前世的好友林潇一样,潇洒,明媚,时时充满活力。可惜,不适合自己。
在经过一番挑选后,决定买先前看中的那套青色的衣裙,简单又不失大气,而给蒋天信的则是一身深青底子滚边团花纹样半袖长衣,等付过银子后,苏灿才想起来,这两件衣服有点尴尬,好像现代的情侣装,但买都买了,自然是不可能退了,只好祈祷那个痞子不会发现,毕竟古人可没有情侣装这么一说。
出了衣裳铺子,苏灿看着时辰还早,又开始了一通漫无目的的闲逛。很巧,正当她无聊的时候,就发现前面吵吵闹闹的围了一圈人,看来有乐子,她想。
苏灿上前,发现原来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大约十八九的模样,面容白净看起来弱弱的,正被另外一个年轻男人揪着衣领,嘴里还喊着:“没钱吃什么饭,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吃霸王餐。”
看样子嚷嚷的应该是饭馆的伙计,而尽管年轻男子再三保证,自己只是回家拿钱并不会逃跑,但店主显然并不相信,而围观的人也在指指点点,年轻男子脸涨的通红,看样子是羞愤的,苏灿仔细瞧了瞧,发现这名男子有点眼熟。
终于,她想起来了,他不就是那个书生嘛,苏灿之所以会记得,是因为,原身来永和镇的第一天,在路边碰见了下学回家的书生,那书生竟给了她十五文钱,并且因为好看且说话温声细语的,苏灿还特意多看了他两眼,要知道别人都最多扔一个铜板的,是以才会记得他。
尽管苏灿是没享受到这十五文钱,但总归是帮过自己的,老话说的好,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况且苏灿也不认为他是会吃霸王餐的人。
她上前两步,制止了伙计即将落下的拳头,大声的说:“他的银子我付,何必咄咄逼人,一共多少钱?”
伙计看了她一眼说:“一共二百三十八文。”
苏灿从袖中掏出三钱银子递给,伙计接过看了看确定是真的后,便给她找了铜板,放了那个书生。
书生从地上捡起他的书箱,连跑两步追上苏灿说:“在下李山,今日多谢姑娘搭救。”似乎怕她误会,又说道:“在下并非是吃霸王餐,只是荷包不知为何不见了。”
苏灿淡淡的回到:“不必,人在江湖,总有身不由己之事,搭救只是举手之劳。”难道我要说,我是你曾经施舍的小乞丐,今日是前来报答的。
顿了顿,又嘱咐了他一句:“这县上人多,贼也多,公子日后还是小心些吧。”毕竟看这人就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社会经验缺乏啊。
书生当然不干,他所学的之乎者也可没有白拿人东西的,先生教给他们的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今日之事也只是个意外。继而追问:“那姑娘家在何处,在下明日定当银子送与姑娘家中。”
苏灿看着他,回了句:“公子就这么的追问一个女子的家中住址,恐怕不妥吧。”如此未免轻浮了些。
李山似乎也觉得似有不妥,又改口道:“在下家住永和镇,家中是开酒馆的,姑娘可以去“飘香酒馆”寻我,届时银子还给姑娘。”
苏灿:“我说了不必了。”这人怎么还没完没了。
李山:“那怎么行,姑娘…….”
苏灿不耐烦的打断了他:“行了,我知道了,酒馆是吧。”再不答应,看着情形,恐怕天黑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