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赟一听当即就黑了脸:“弄丢了?不会吧!这可是我特地为你定制的诶!”
“若赟,真的很对不起。”梅媛媛握着她的手,语气里带着十足的歉意,“你送我的那条项链我一直带着,直到三年前桂丽君给我下药的那次,第二天早上我匆匆忙忙逃走回家后,才发现项链不见了。我想肯定是掉在宾馆了,那里人来人往,怕是早就让人捡走了。为此我伤心了很久,觉得很对不起你!”
季若赟沉默了片刻,笑道:“算了,别伤心了,你又不是故意的。丢了就丢了吧。”
“你真的不怪我?”
“那次你已经够倒霉了,如果我还怪你,岂不是对你太过苛刻?我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呢!况且只是一条项链而已,丢了也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
“可是我真的觉得好可惜,那条项链那么漂亮。”
季若赟笑了笑:“你觉得漂亮,下次你生日的时候,我再送你一条就是了。”
“不用不用。”梅媛媛忙摆手,“那条项链好贵的,别破费了。反正这几年,我已经没有戴首饰的习惯了。”自从被父亲赶出门后,她根本就没有心思打扮。整天想着如何挣钱养家都来不及。
季若赟微微地叹了口气,“媛媛,我上次和你说过的话,你有没有好好考虑考虑?”
“什么话?”
“你是梅家大小姐,没有理由流落在外面,让那些人渣享受着原本属于你和你妈的一切,要知道,这些财产大部分都是你外公的呀!你真的甘心吗?”季若赟实在见不得梅媛媛过的这么苦。她们俩原本都是小公主般的存在。
“我不甘心啊!”梅媛媛的声音有些无奈,“可我有什么办法?那时候,我还小,还在念书,自然斗不过他们。后来我终于毕业了,可我妈又变成这样了,现在我没精力和他们斗。”
季若赟怔忪片刻,“夏姨明天的手术一定会成功的,你脱离苦海的日子不远了。相信我,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梅媛媛点头:“嗯。我妈能康复,比什么都重要。”其他的人或事,都是浮云,暂时都抛之脑后吧。
深夜十一点,季建弘回到别墅,走进客厅,觉得有些不对劲。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小夜灯,昏暗的灯光映照着沙发上侧躺着的人。
虽然看不清面孔,但季建弘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人的轮廓,皱眉道:“如峰,这么晚了,你怎么躺在这儿?天冷,小心着凉。”
然!没有人回应他。
季建弘走到墙边,打开了客厅的水晶灯,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茶几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个空酒瓶,季如峰躺在沙发上,拿着半瓶酒的手垂下来,红色的液体正在汩汩的往外躺,染的地毯上一片狼藉。
刺眼的灯光照得季如峰的眼睛很不舒服,他下意识的用手遮住眼睛,嘴里含含糊糊道:“爸!你回来啦?”
季建弘惊讶道:“你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喝那么多酒?”
“我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儿啊?”季如峰醉醺醺地说着话,撑起身子笑着朝季建弘招手道:“爸,来,陪我一起喝一杯。咱们父子俩好久没有把酒言欢了。”谁知手一滑,手中的酒瓶应声落地,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掉在地上的酒瓶不甘心,顽强地咕噜噜滚了几圈,停在了季建弘的脚边。
季建弘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几下,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儿子这个样子。季如峰从小就不让长辈操心,一直保持着健康向上的形象,是季家子孙中优秀的典范。不要说酗酒了,连酒都很少喝。现在这幅模样,简直让季建弘大跌眼镜。
他气的站在原地沉声道:“你看看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堂堂季家大少爷,醉成这样!也不怕下人们见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