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危险的陌生人,与他也就是一两面的缘分,但是钱嘉善可是他的妹妹。
虽然,顾灵若想不明白,那看上去温润如玉的慕君扬,怎么可能会是钱嘉善的哥哥?他们不但姓氏不一样,就连性格秉性,都截然不同。
甚至于,她也不曾想到,那看似毫无实权,只是在太医阁混日子的太医,竟然可以在皇宫独享这一处亭台楼阁。
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和钱嘉善有这样的一层关系,或许,他还有其他,她不曾知晓的身份。
慕君扬叹了口气,不留痕迹地看了看屏风的位置,刚才灵若的动静虽然不大,但他多多少少,还是察觉了一些,只是吐了口气,然后目光停在钱嘉善的身上,眼眸之中多了宠溺。
“我以为嘉善做皇后久了,便是忘了还有我这义兄。此处水榭,你似乎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来了吧。”他顿了顿,刻意在义兄两字上加强语气,只是这事情分明宫中已经人尽皆知,他又何必为了向她解释,而刻意加重语气?
“怎么会。”钱嘉善也笑了笑,可是那笑容却非常牵强,慕君扬或许盼望着她来到水榭,无论是作为叙旧还是作为其他,但是她今天前往,却有其他的打算,而且这事情,已经不能太过去耽搁。
再拖下去,让赫连楚知道,这场闹剧,就只能大事化小。
“不过我倒是挺诧异,没有想到哥这地方,竟然会有血迹。”钱嘉善看着地上的鲜血,故作疑惑地开口。
面对钱嘉善的质询,慕君扬倒是摇了摇头,浅浅一笑,“不过是杀了只鸡罢了,皇后又何须疑惑,我这地方距离御膳房可有些距离,所以偶尔还是得亲自动手。”他言语轻松,便将这事情敷衍了过去。
灵若微微松了口气,他似乎不打算出卖自己,甚至于还为了自己向钱嘉善说谎,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杀鸡?”这个借口让钱嘉善有些哭笑不得,因为行事一贯的坦荡,慕君扬从来不会说谎,就算必要,他也会说得无比随意,说得破绽百出,让对方一听就知道他刚才不过是寻了个借口。
只是,这难道不是一种敷衍吗?
“哥,你何须护着那个女人……”钱嘉善叹了口气,若是其他地方,大可以以皇后的身份进行搜查,那么无论灵若躲在什么地方,都可以让她无所遁形,只是这处地方,万万不能如此。
而且,就算真的找到灵若,也断然不能治慕君扬一个窝藏之罪。
“女人?”慕君扬脸上多了一抹疑惑,佯装不甚明白钱嘉善的意思,“皇后这是什么话,我这地方,从来连个宫女丫鬟都没有,哪能有什么女人。”
他这地方,便只有他一人深居,虽然有些落寞,但也非常安静。
钱嘉善微微握住拳头,心中虽然无比焦虑,但是拿这样的慕君扬还真没有办法,也只能和他直截了当说了,倘若一直遮遮掩掩,慕君扬估摸着也会同她,一直兜着圈子。
“我们之前在贤妃生前居住的地方发现了图谋不轨的刺客,一路循着血迹追到了水榭,所以义兄不用替那个女人遮遮掩掩,更何况你们,根本就没有什么交情。”钱嘉善没有提到顾灵若的名字,不过似乎并无关系,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
慕君扬有些无奈地看了钱嘉善一眼,眼中带着些许的受伤,似乎是再责怪她不应该对他有所怀疑,对于他说的话,她都应该完完全全的相信。
他或许有欺骗,但是他的欺骗,于她无害。
“皇后娘娘刚刚也说了,我和她并没有什么交情,那我哪有包庇她的理由。不过这水榭真的没有旁人,你们还是回去吧。”他一面说,一面将目光停在了钱嘉善的脖颈处,那地方微微的伤口,瞧得慕君扬十分心疼。
“怎么还把自己弄伤了?”带着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