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后,奴才是慕容太后亲自指派的内务府管事,纵然奴才有千般万般的不是,要打要罚也该让慕容太后来罚,况且这内务府乃至于整个后宫的一应调度都是慕容太后管理的,您今儿个来此要查账目已是逾矩,嫡庶尊卑,您只是圣母皇太后,您可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苏念念发话后,自有萧摄手下的人来带走李良,刹那间,李良自地上站起,一把推开了那几个上前想要拉住他的禁军,挺直着背脊,一副谁都无法撼动自己的模样,对视着苏念念,拼死一搏。
苏念念听着李良的话,这意思是准备拿慕容佩玥来压她,意思她不够格管他李良的事情,不说是打,就是骂那也不成!
身份……一个奴才和她谈身份……
“呵……李总管好大的官威啊……”
“身份?哀家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和你一个奴才谈身份?你可真是嫌你自己的皮痒的在那儿怕没人扒拉!”
苏念念勾唇一笑之间,手中的杯盏已然砸到了李良的身上,滚烫的茶水泼在李良的身上,烫的李良哆嗦的一阵,脖颈上早已经多了一把削铁如泥的长刀,这人都把手伸出来打你了,她要不反击,岂不白来一趟。
今儿个做这么一出,就是要好好的告诫告诫这宫里上上下下的所有人,她苏念念可再不是从前的那性儿,想要欺负她的,该掂量掂量,是不是能欺负。
李良自己撞上来给她立威铺路,可真是谢谢了!
“本王今儿个可真真见识了什么叫狗仗人势,真是多谢李总管赐教!”持刀的萧摄满身杀伐的站在李良的身侧,只一句话,让气焰嚣张的李良不敢动弹亦不敢吱声。
“你一年的炭火冰银一个子儿都没发到宫女太监们的手里?你这上头御膳房的钱银款项上这一个鸡蛋要二十个铜板,哀家这儿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先抬出了慕容太后的身份,李总管,你这是再打谁的脸,又是再给谁难堪?”
一个鸡蛋要价二十个铜板,那感情是只会生金蛋的金鸡,还有那上面的米粮,光是糙米他们就敢写要价一两,就这样的账目,傻子都能看出来他有问题,中饱私囊,偏他还敢来和自己叫嚣,还拿慕容佩玥压着自己,可真的是作大死。
“李总管用不着担心,哀家这儿自会有人将你这段时间的账本一笔一笔的罗列出来,是非黑白,咱们白纸黑字,自有公断,到了那时候,你就是抬了天王老子出来,也没人能拉的起你这尊佛!”
苏念念笃定李良心中有鬼,将话说到最重,加重的语气以及这番毫不退让的态度,让李良心虚的直冒冷汗,原本嚣张的气势灭了一大半,整个身子都快站不住的在那儿打着颤。
只用了一炷香的时辰,萧摄带来的人便将账册之上不对劲之处做了一一的汇总,这些还只是一小部分,余下的那些上头大大小小的错漏更是不计其数,眼看着那汇总越写越多,李良的脸色由青到紫再到发白,真是十分的好看,要不是萧摄的那把长刀还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怕是早就站不住了……
“不知道这些够不够拔掉你李总管的两颗牙,先帝丧葬之上的钱银你都敢克扣,竟不知是谁给你的胆子!”
拣着明细表上最主要的事,苏念念踩住了李良的死穴,将那张纸与账本丢到了李良的面前,厉声道。
“这内务府现如今成了你李总管的小金库,吃喝玩乐你都从这上头开销,你身为总管都是这一副德行,那旁的人岂不有样学样,这样子算下来,这内务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该随着先帝一起去了,这才算是你们对得起先帝!”
“苏太后饶命,这事情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所有的银子那都是李总管一个人扣下的,李总管是慕容太后的人,咱们没法说,他扣了银子,我们只能干看着,李总管在宫外有自己的府邸,若太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