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这样也好。”威帝给了两人一个出乎意料的软和的态度。
威帝也没说什么坐上了这个位子之后就再也难以放开了之类的话来泼张玉堂的冷水,只是默默地给出了自己的信任和关爱。
张玉堂又和威帝说了一些话,然后才起身告辞。
最后走到门口的时候,张玉堂突然回头看向这个威风了一生的老人。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过往的烟云都已经散去,除了那些一直困扰他的歉疚,所有的浮华对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谢谢你,皇爷爷。”张玉堂最终还是说了这句话。
说出来之后,反而轻松了许多,大概是这件事也一直困扰这张玉堂。
放下,和原谅,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张玉堂走上前去拉住慕云裳的手。
“不后悔啊?那可是皇位哎。”
“那你不后悔么?那可是后宫之母,母仪天下什么的,想想就很酷啊。”
“切,我才不稀罕呢,母仪天下又不能治病救人,我还不如当我的小大夫。”
“呵呵呵~”
远远的,话已经听不清了。
本来热闹的宫殿一下子又变的寂静,只剩下威帝一个人。
明明灭灭的光在他的身上来去,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那一滴滴打在手背上的泪痕。
虽然张玉堂通过了皇上这一关,但是那些老学究可不会因为皇上就对慕小天网开一面。
在张玉堂好说歹说都不行的时候,只能用出了杀手锏。
毕竟身为一个官场中人,这些人在怎么孤高自傲,也是有一些把柄的。
虽然说文渊阁的这些人是些迂腐的人,但其实一个个心思活络着呢,那种动不动就撞柱的书呆子肯定混不到现在的这个地位。
在事业和皇长子面前,还是自己的官位更重要一些,毕竟皇太孙是谁都无所谓,但是官位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虽说很是废了一些功夫,但张玉堂到底是把这件事拿下来了。
亲手将金碟和玉牌交给慕小天,张玉堂摸了摸他的头道:“以后你的大名就是祁慕天知道了么?是我和你娘亲真正的孩子。谁也不能说你不是我们的孩子了。”
这一通煽情的结果就是慕小天,不对,祁慕天抱着张玉堂狠狠地大哭了一场,然后毁掉了张玉堂一身质地极好的衣服。
等到这件事布告天下的时候,人们才知道刚刚立的太子爷已然有了皇长子了,虽然在京城待的时间长的人都知道皇长子不是张玉堂的亲生儿子。
但是官场中的人每个人都像人精似得,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再者说了,就算不是亲生的又怎么样,没看见金匮玉碟都发下去了么。
虽然还有一些酸腐的文人说什么会搅乱皇家血脉,但是这已经打扰不到祁慕天了。
祁慕天虽然说地位往上升了好几等,一下子从平民之子变成了皇子皇孙。
但是他却并没有多么开心。
首先,他再也不能随随便便出去玩了。
身为皇家子弟,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满大街的跑马了,也不能随随便便的瘫软在地上,更不能叫慕云裳娘亲,该改口叫母妃了。
祁慕天愁苦着一张脸看着手边的四书五经,以前慕云裳虽然也给他讲过一些知识,但更多的是带着他到处认药材,将病理,从来没有讲过什么治国之策。
但是那个长着一个山羊胡的老夫子却振振有词的说什么,身为皇长子,当然应该我学习策论,治国之道和御下之道。
祁慕天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愁白了。
扁着一张嘴找到慕云裳,听那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