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吸了口烟,正准备把赵阳的话告诉他,可猛的看到这烟头,一口烟就呛住了,我剧烈的咳嗽着,但心里一个寒颤。我在门房也抽了烟,什么烟,正是手中这牌子:玉溪。
“张老哥,其实我觉得这个女讲师讲的还算有点道理,我琢磨着呀,还是在这试试。这万一要是挣到钱了呢?”我在张明明期待的眼神中缓缓说道,看他脸色不好,又立刻补充道:“当然,哥几个的事我绝对不会说,这帮家伙挂了我一天,这账没完。”
“杨兄弟不在考虑考虑?”
“不考虑了,我就是想挣钱,穷怕了呀。”
……
上课的铃声再次响了起来,依然还是苏媛的课,我还是趴在桌子上,心中却冷汗淋漓。就在刚才,巡场的赵阳瞄了我身边一眼,那眼神中的嘲讽,赤.裸裸。
我从没想到一个骗子公司会这么阴狠,什么是披着羊皮的狼,我偷偷瞄了眼身侧的张明明,他仍在努力的传递纸条,这些可怜的明白羊,自求多福吧。
转眼一天的课程就结束了,可临到最后,另一个讲师发下来一本没有封面的书。
这是今天最重要的课程:话术,他要我们大段大段背诵话术,我看了发下来的话术,这是准备让我们坑亲戚朋友的钱了。我不知道他们了解我的背景吗?至少大姑应该知道,父亲的病已经让我的家庭负债累累了,我的电话,在亲朋好友的眼中,就是“借钱”二字。
八点才吃完饭,又是馒头、青菜汤,我两口吃完,急急赶回了宿舍。我需要和苏媛好好谈谈,这四千块钱,还有答应余姐的钱,必须另想办法了。
“什么!我借你?”
“先借我,我有钱了一定还给你。”
“你现在都没有,拿什么还我?我没有,你问别人吧。”
“你……”我心中火大,这女人怎么一提钱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你总知道没钱是什么后果吧?”
“……”
“你觉得我这身体还能抗的住吗?你是想看着我死吗?”
“可,可我真没钱。”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苏媛,她就坐在床上,眼神慌乱的四处乱看,可话还那句:没钱。
“那你总知道来钱的门路吧?那天余姐的那个?”病急了乱投医,我一句话说出口,立刻就后悔了,这不是把余姐往火坑里推吗?
“你,你,余姐跟你说了?”
“没有,你当我是瞎子啊?”
“哦,其实她们就是按摩。那这样吧,你去找客人,我负责按摩的技师。”
“多少钱?”
“一次二百,我们抽一百,三七分,你三我七。”
“擦,你有病啊,我七你三还差不多。”
……
最后和苏媛谈下来是五五开。这是生意,是按摩,我这么安慰着自己,可仍旧整夜睡不着,我想起了余姐劳累的表情,已经她那份苦涩的笑容。
夜仿佛漫长的可怕,我爬起身,看了看床上的苏媛,拿起烟走了出去。感谢三楼的待遇,至少他们不会反锁三楼,我再过道默默的吸着烟,冷不防背后被人拍了下。
“给姐姐一根,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啊?”余姐伸着从我怀中掏出烟,熟练的点燃,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不也还没睡嘛。”
“姐姐是有生意要忙,听说你和苏媛合伙了,以后要多关照关照姐姐啊。”余姐大大咧咧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