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梁董事之所以会心有不甘,大概也是因为自己死不瞑目。他知道有人谋杀了他,但却不知道那个环节出了错。
抱着同样的疑问,我回到顶峰装饰上班,企图还原那天梁董事的路线。
“阴麟,你昨天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你了?”阿娇十分抱歉的看着我说:“真不好意思,连累你了。那天明明是我自己的事,还让你三更半夜的来陪我。你是不是病了?”
“有点发烧,在家休息了一天。”
“对了,前天晚上那个帅哥是谁啊?听李主管说,是你男朋友帮你打电话请假的?”阿娇的情绪转变之快,我几乎能看见她背后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没有啦,就是朋友。”我勉强的笑笑,迅速和阿娇告别上楼。
走到楼梯间的时候,我看了看灯泡,还是觉得有点瘆人。摸了摸触控板,灯光颜色显然和前天晚上不一样。
“阴麟,听说你病了?去医院了吗?”顾清雅也怀着安慰的表情说:“真是难为你了,刚来上班就这么提心吊胆的。我要是你,不要工资也不来这公司上班。到处都在传,梁董事死得冤枉,一天拉一个人垫背。现在保安巡逻,都要成群结队的才敢在大厦里走。”
“你们也太没事儿干了,我觉得今天就不会有事发生。”
“押注吗?”
“一百块钱。”
“成交。”
我和顾清雅迅速击掌成立赌注。
坐下来后,我将椅子转到顾清雅的旁边神神秘秘的问:“我第一天来上班的时候,高层是不是再开会啊?”
“高层最近每天都开会,这段时间我见到各个董事、股东的机会比我去年一年都见的多。”顾清雅露出这不是废话的表情,也不知道这个问题有什么好神秘的。
“不过我分析梁董事的死可能没那么简单,首先他是一个正值中年的男人,就算有啤酒肚也改变不了他还在壮年。不会是从天台滑下来的,有妻有子,还在为死去的温总说话,我觉得他不太可能会自杀。”
“你什么意思?”
“前天晚上我在公安局陪阿娇,警察亲口跟我说大厦很邪门,人家富士康十几跳都还有间隔时间。我们这三天死了三个人,警察估计会解剖死者尸体,那么肯定会从梁董事开始。你等着吧,不久之后就会有通报的。”
现在的我是个知情者,也是个神神秘秘的预言家。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记得咱们公司的顶楼一向是上锁的。而且现在公司就算有动荡,但也没让股东失去太多的投资。他没理由自杀不说,我记得梁董事那天好像和温太太吵了一架……”顾清雅变得惊恐,这种细思极恐的事,很容易引火烧身。顾清雅翻个白眼对我说:“立刻闭嘴,别人怎么传是他们的事,我们不能给他们增加版本,听到没有?”
我自然的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还是不死心的问:“他们真的吵架了?”
“很难说,只是听说而已。我么这些底层办公的,就算高层炸了个手榴弹,我们也未必听得见。”
但如果真的炸了个手榴弹,被压死的绝对是我们。
事到如今,唯有去找高层的人了解一下了。拿着几个文件,装作要上去送给其他部门。实际上,我直奔顶楼。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公司高层就一定要在这么高的地方办公,难道俯瞰大厦外的世界很爽?
我有恐高症,不太能理解这样的选择。
“请进。”敲了门口,邱莫言温润的声音传出来,我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