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又在用那木棒吆吆喝喝地练着自创的棍法,于靖宇虽是不懂武学,可若让他挑出那棍法里的l一u d一ng却是再合适不过。三言两语的点拨,让杨再兴更加崇拜了——这位于大哥不光学识过人,还精通武学,但平时总深藏不露,真是佩服,佩服。
吃了早饭,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那竹林,见那中间的地都已平整,周边的杂草清理干净。于靖宇心里很是满意,今日要做的就是伐来一些粗细适中的竹子,或做地面,或做墙壁,再把那山泉水引来,分作四股,备曲水流觞之用。
这种卖力气的活若按照于靖宇的脾气肯定是能躲就躲,可眼下今非昔比,除却杨氏父子和他,再无男丁。于靖宇生来又见不得姑娘家受苦,便只得苦着脸背着两把柴刀去竹林。
不过这内力充沛也有他的好处,那就是干活不知累,于靖宇手握两把柴刀,幻想着自己是忍者神龟里的里奥那多。对着竹子根节就是一通乱砍,本以为回头一看,竹子都会七扭八歪如秋收麦穗一样在地上,可事实并非如此。于靖宇只得一声惨叫,继续用着那古惑仔刀法接着砍。
于靖宇本想着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就要像都市上班族一样每天穿梭在杭州城c凤凰山c竹林这三点一线上。但事与愿违,慕容霜在第三天中午醒过来后,便要找于靖宇。
“嘿嘿,小美人你醒啦?”慕容霜看着于靖宇这贱样差点又昏了过去。咬着牙说道
“你要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要你潜杭州城的知州府,送一封信。”
“你刚才说什么?”
“送信”
“上一句”
“帮我一个忙”
“不帮!”
于靖宇耍无赖的本事她虽领教过,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把慕容霜气的嗓子眼一甜,就要晕倒。
“事关当今康王安危,若让那伯彦老贼阴谋得逞,那康王将被金兵掳去做了质子,届时大军南下,我大宋岌岌可危,任你躲在这深山老林之中也无济于事!”
“慕容姐姐,道理我都懂,关键是我一非名士,二无官爵。你让我去戒备森严的知州府送信不是要我命吗?”于靖宇苦着脸说道。
“无妨,当今杭州知州李及李大人乃是体恤民情c两袖清风的好官,你若前去,他必不会为难!”慕容霜非常坚定。
这事若真像慕容霜说的那么严重,那这一趟他非走不可。
“你为何将这事告知于我?”于靖宇心中已有dá àn,可面上自是不会轻易动容——这小丫头嘴严的要死,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套套话,了解一下当今天下的局势。
“去年冬末,这金兵突然南侵,围了开封府。康王只身去了敌营,甘做三月的质子,以保我大宋太平。可那金人言而无信,据探子回报,金人近来又在整顿兵马,看样子是想再次南侵。康王受那伯彦老贼蛊惑,向皇上请命再次出使金营。可那伯彦老贼的算盘我家主子清楚的要命,他这次主动请缨做康王护卫前去金营,必定是以康王为筹码降了那金人。可皇上自身安危已难保,也顾不得那么多,便给准了康王的请命。这密诏谁也不知,但我家主子已经知晓。所以让我快马加鞭来杭州把信函交给李大人,路上不知为何走漏了风声,引得数十人追杀。我拼死突围,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慕容霜说完这话,早已义愤填膺,和那平时冷若冰霜的样子截然不同。
“你行事虽颇有市井无赖之风,但我觉得你并非不懂大义之人,我一路被人追杀,样貌想必早已被摹了下来。纵使我未负重伤,那杭州城想必也进不去。我现在只能相信自己的感觉,将这要事交付于你,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慕容霜刚才的话说的有点多,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