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厅内到处都弥漫着酒色,烟草味还有女人身上的胭脂气,男人身上汗水的臭气,这个混杂着无数气体的地方,却仍充满了无限的吸引力,只要你踏进这间屋子,你就忍不住会拿起身上的筹码,凑到一张桌子前,享受挥金如土的快感。
输了可以无限期赊账,赢了却可带走,所以这里的赌注比其他地方要大得多。
奇怪的是,却很少有人从这里赢了钱离开,难道是这里赌得不公平?
不是!这里赌得童叟无欺,没有人离开,只是因为输了的人想翻本,赢了的人却想赢得更多,这不过是人类的通病罢了。
此时赌厅中最大的一张桌子,已被人挤满了,一个腰负红色带子的光膀大汉,正站在桌子中间洗着牌,无论哪一方赢了钱,他总是要从中抽走分成的,此刻,他的面前已经堆满了筹码,不赌的人反而赚的最多,这实在是天大的讽刺。
这张桌子围观的人虽多,在赌却不多,总共也就五六个大肚便便的富贾,倒有十来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媚笑着在人群中穿梭着,手中捧着的酒壶往杯子中倒酒,时不时地从这里抽走一把银子,那里垫几块薄金。
赌钱的大爷们,又有谁会在意这些,于是,输钱的固然口袋空了,赢钱的也未见得便能装进裤袋多少。没有人注意银子都到哪里去了,因为他们不过是来这里图些快感罢了。
胡言一踏进门,已露出他的微笑,他随随便便的往桌子边一站,将他手中的筹码摔在桌子上,旁边的人已主动让了道。
他的筹码已足够一个普通人过上几辈子了。他身材虽不魁梧,此刻屋子中的人倒似都比他矮了半截。
胡言果真是一掷千金,面不改色,不到一会,他已把桌子的人一半的钱都给赢过来了。那穿紫色大褂的老板已将赢的钱吐出来,反而赔进去了一部分的本钱。他似乎还不准备罢手,赌注也越下越大。
这一把,他竟将所有的本钱都推了下去,脸色已发白,一只手搓起牌来竟已有些哆嗦,他突然就想泄了气的气球般,瘫在了椅子上,他又输给了胡言。
胡言哈哈大笑,此刻他的确有笑的资本。
他突然将赢来的筹码推了出去,道:“今天就玩到这里,这些钱还给你们。”
那些输家已目瞪口呆,然后疯子般地扑上去,抢回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他们实在是想不到,世界上还会有这种人,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来。
胡言已转身离开,那管家吴用却已拦住了他,问道:“那是你赢来的钱,为什么又都送掉呢?”
胡言笑了笑,道:“在这里,钱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一堆铜臭罢了。”说完,他已推开了红门,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已有伙计将他领到绿门之外,推门进去,厅中金碧辉煌,正中间处,摆着一张长长的龙椅,这里竟伪造地和皇宫别无二致。
胡言刚跨进门,已有两个宫女打扮的人,扶了他的双臂,其余各人皆毕恭毕敬地分列两旁,胡言走过,他们便都一一拜倒,高呼:“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胡言走过时斜光一瞟,却见这绿门之内另一间屋子中,一个人正将一位仆从当成马在骑。
他已在龙椅坐下,左手边的那宫女道:“主人,在这里,无论您吩咐什么,我们都会满足于你。”
胡言笑道:“真的什么事都可以吩咐吗?”
那宫女点头称道:“定当惟命是从。”
胡言眼睛一眨,道:“我如果要求你们把衣服全部脱掉呢。”
话音刚落,那几位宫女衣裙已飘落在地,露出几具洁白光滑的来,那为首的宫女道:“主人,接下来要我们做什么呢。”
胡言倒没想到她们竟然如此干脆,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咳嗽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