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老,”睁眼见秦长老吐血而退,冬炉赶忙下地扶住他,“你没事吧?”
秦长老身子一软,瘫坐在交椅上,苦涩地摇了摇手。
看这情形,显然是失败了,冬炉很是难受:“居然连他都是无能为力!”虽然很是难受,但他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抱着最大的诚意向秦长老表示歉然。
“没事,小娃娃,”秦长老大度地道,“秦长老不怪你。”接着苦涩地叹了口气,“唉,反倒是没把你治好,让我很过意不去。”他贪心不足,弄得元气大伤,虽则心下十分恼恨,但其身为长老,形格势禁,却不能表现出来。有些算盘,他还是打得很精的。
“我倒没什么,”冬炉忙道,“就是秦长老你”
“不早了,你休息吧!”事实已成,就是听冬炉说一万句抱歉,也于事无补,况且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跟个小娃娃有什么好较劲的,索性离了干净了,便起身言道。可恨纸妖已经战完,不然还能寻个慰藉之处。至于此事如何解决,他得等明天冯武师来了再说。
秦长老去后,冬炉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又怎么可能睡得着,心中萦绕着恨意,把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如果此时是在望月洞里,那些心中压抑着的情绪,足以使得他狂啸至破音,因为,它们是如此强烈,而又凶猛,快把他撑破了。
他把情绪转移至眉心处,拼了命地用手指挤压或用拳头捶打眉心,每挤压或捶打一次,都要在心下咆哮道:“混蛋,你给我出来。”但没用。他咬着被角委屈得流泪,在心下一遍遍地质问苍天:“为什么?你欺压良善,为虎作伥,有什么资格做天?”苍天无动于衷。
“你混蛋!”他狠狠地一拳打向眉心,本意是要击打眉心里的那团东西,结果力道太猛,脑袋受震,反倒把自己打晕了过去。这样也好,起码不用难过了。他刚晕过去,那颗果子就从他体内飘出,落在他的眉心处给其消肿,发出一声很是孩气的哀叹。
那声哀叹里充满了心疼的意味,但又表示出,在某些方面,它也是无能为力。
第天的黄昏时分,冬炉见到冯武师时,心下很是歉然。
冯武师也是脸色难看得就像大便拉不出来一样,很显然,他也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此事,熬了一天,训练结束后,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
“冯武师,”冬炉吞吞吐吐地道,“要不,你还是换人吧!”
“换人?”近乎孤注一掷地把希望寄托在冬炉身上,结果天不遂人愿,出了岔子,自己花了那么大代价,都尚未有退意,这小子倒好,打起退堂鼓来了,所以一听冬炉要他换人,冯武师直接就气笑了,“换谁啊?你倒说说看!”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但很是森然。
冬炉低下头。
“你倒不用灰心,”深吸了一口气,把强烈的情绪压下,冯武师道:“还没到束手无策的地步。”他自然能感觉出来冬炉口气中的那份歉然并不是打退堂鼓,而是怕连累了他。“你在这儿等我消息吧!”说着走进院子,找秦长老去了。
冬炉木然地站在鹤旁,心下苦涩已极。他也不知道冯武师和秦长老具体谈了些什么,就只知道,期间听到秦长老很是震惊地喊了一声:“你疯了?”想来是冯武师又是拿出了什么在他看来物超所值的东西。
吱嘎一声门响,冯武师踏步出了小院,苦涩地看了冬炉一眼,言道:“你不用担心了,秦长老已经答应了我的请求,明天带你去黑剑山庄找马长老想办法。马长老是咱们学院的大长老,玄力深不可测,定然能把你医好。”接着画龙点睛道,“医好了,你可得给我尽力!”
“一定竭尽全力!”冬炉能理解他孤注一掷地心情,很是信誓旦旦地点了点头。
对于冬炉的回应,冯武师很是满意,“这样就最好了,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