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吧,要不这样,我们先观察着,医药费我们能尽力地就尽力帮,我可以帮李分担一点儿。”
书桃看立轩慷慨正义,也说:“那我也出一份力,李要到我帮忙的,就告诉我。”
尔曼在一旁有点犹豫,便勉为其难地说:“那也算我一份,这样一来,你也轻松一些。”
李看这些朋友都提出要帮她,虽然她心里满不是滋味,但眼下也只能这样,她眼泪打转,说:“谢谢你们了。”
“可别谢,这是朋友该做的事,但是朋友该做的事不是让你身处桎梏难以拔腿,朋友最重要的是希望你好,等观察一段时间,陈豪没什么大碍了,你该断则断,千万不要为了这个男人,耽误你啊。”尔曼以一个大姐的姿态劝告着李。
李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却想,若不是昨晚她非要想在书桃面前炫耀她男朋友,把他男朋友叫来接他回家,也不会出这事。可没想到,书桃第一次见她男友竟是这般不堪。笑话和灾难都被书桃给撞见了,越想到此,心里越悔越痛。
她现在的脑海,便是灰暗一片,她叹了口气,心里琢磨着,每一个人都以不同的方式生活着,生活的艰辛不亚于死亡。人们在有生之年不断的工作c学习c交朋友到最后找一个人结婚生子教育下一代,为的就是不被人们所忘记。这种自私的表现,源于对未知的恐惧。不知道以后,她能否像书桃他们说的该断则断两不相欠地走开,还是因为怜悯或是那些自以为是爱情的责任,而身陷囹圄越陷越深。
或许我们出生前也害怕过,思索过,是否要来到这个世界上,正如我们临死前会害怕离开一样。人其实是害怕改变的,可有时我们对上帝的安排却无能为力,任何流于人间的努力其实只是挣扎。
书桃c立轩和尔曼看陈豪状况稳定了下来,李也要赶着去上班,二人便跟着书桃提前去了书桃的画廊坐了一会儿。今天的艺术品,显得格外苍白,书桃坐在沙发上,倒了些红酒说:“来,酒能忘却痛苦。”
尔曼叹了一口气,便道:“你说这人哪,有了感情和爱,就有了责任,没了感情,却又怕有朝一日自己有个长两短,没人为你负责。说来说去,都是悲剧,可悲,可悲。”
书桃听到这样的话,顿了一下,她其实叫大伙儿来画廊并不是听大家再继续这样的负面情绪,便转话题说:“李其实挺坚强的啊,也不过来跟我们喝一杯,就去上班了。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我可能真的是喝到大醉,没完没了,两天都不愿意起床。”
“那是因为你不需要钱供房贷啊,人的坚强,都是世道逼出来的,面对现实你不坚强,能怎么办?”立轩说。
“你看我,又说错话了,来,我罚酒杯。大家伙不要哭丧着脸嘛,来点儿正能量!”书桃又饮一大口。
立轩看了看书桃,不免心里有些欣慰,觉得身边出现了这样的一个人,能把大家从灰暗的情绪,拉出来,却不免觉得宽慰。虽然这女孩儿常常一时心直口快不免得罪旁人,但在他心里,这样一种无忧无虑,不顾一切的活法,更能激发对生活的热情。他端起酒杯,敬书桃。他说:“你叫我们出来,便不是喝酒那么简单,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这都被你猜到,我想说的就是,我爸还是没让我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内,让我来管理这画廊,但说实话,我虽然对艺术品特别有兴趣,可我接待的人,可都是那些不懂装懂的有钱臭老九,要说真是谈论艺术品,他们哪里比得上我法国认识的那些高知青年啊。”
“画廊经理人。”尔曼想了想说,“特别高级的称谓嘛,小资情调,感觉只有电视剧里会看到。”
立轩哈哈笑起来:“什么画廊经理人,就是个浪游子,怕你日后成天闲着蛋疼。”
书桃说:“嘿,你才蛋疼呢,我可是女儿家,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