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亦在小混身后一字排开。
小妮子穿着大红绣花边抽袄儿,娇翠嫩绿的锻裙,外罩着貂鼠皮袄,头上进金缕丝的风饮料组,发间盘着珍珠细带,描眉画眼,敷粉施朱,打扮得粉妆玉琢,宛如待嫁新娘,直令一些定力较差的鲁男子看得两眼发直,馋诞滴流。
小刀一领鹦歌绿的绿丝抽袄,胸前红棉斜技,衬得他堂堂相貌更见英武。不少诗字闺中的二八佳人乍见之下,不免对他有了浪漫的爱慕,胆子大些的姑娘已经纷纷探询他是哪家儿郎,曾否娶妻等等的切身的问题。
丁仔头戴一顶万字头巾,上签两朵翠玉金花,身着一件黑绸夹经纱榻子,上覆无袖银貂白祆,脚下丝鞋净袜,打点利落扎实,神情显得精明活泼,令人一见就不由自主地想亲近于他。
孙治文则是锦社直摄文上打扮,一柄古朴长剑斜背于肩,非但不减文质彬彬之气,更社出他玉树临风之姿,不知令多少姑娘家爱然羡然。
白骏逸虽是挂名之兵,却也不敢有违希主令谕;于是一袭织锦话儿,外罩金丝甲,肩负红续大马刀,供出他好一副将相英姿,正与孙治文对比成趣,同样惹得无数佳人倾心注目。
狂人帮里虽然各个风姿非凡,但最惹人注目的终究还是小红毛亨瑞和怒狮哈赤这两个来自异邦的异人。
此时,小红毛虽是一身蓝绸对襟敞袄的唐装打扮,但他那头及肩红发、缘眼眸和白晰肤色,依然骇的一些乡野老民暗里指指点点,频频低呼:“唉呀,那可不是外国鬼子?长得这德xìng,挺骇人的呐。”
哈赤一如以往,身被银软甲,下着色彩艳丽的灯笼长裆。足往线施长街皮靴。在这仍强偶尔见雪的村前春寒的时协,他例外地加穿一件羊毛短袄御寒,同时,为了谨遵小混盛装之谕,这头大漠怒狮特地配上象征着荣耀与地位的红带金牛。
他如山的庞然之躯配上一身异于汉人的穿着打扮,如此当街一站,想叫人不瞧见他,还真有点困难。
于是在人群啧啧称奇的指点声里,哈赤大利利地抱臂环胸,宛似门神地们立于小混身后的老位子,对旁人任何褒贬言词,一律听而不见。
只这一出场,小混他们所给人的就觉,便已是气凌技字,威势逼人。还不用开口,光凭如此气势,狂人帮便已令在场数以千计的民众为之震里与掠服。
小混环目四顾,相当满意于自己等人的出场效果。
他不禁迈出一抹金童也似的纯真微笑,宛如视察自己的王国般,仪态优雅地前众百姓挥手致意。
不知是哪个英明其妙的家伙,率先神经质地鼓起掌来。
于是在场群众亦即盲从跟进,刹那间,一片暄民热烈的ròupào哎哟之声直震云霄,久久不绝。
小混见自己受到如此热情的欢迎,当下大乐,眉飞色舞的同时,忘情地喝将开来:“众……呀将官,待吾等……放……呀pào去也!”
他带劲地比划着,同时脚下随着咯咯骼哈骼的节奏,踏着台步直朝烟火架下摇摇晃晃地迈进。
“好暖!”
围观群众见有人唱戏,而且不论身段、唱腔,竟都是梁何内的上上之选,不禁bào出一阵看戏时的喝彩。
小混闻得有人叫好,心下更乐,更加手舞足用地卖力演出,简直已是得意忘形。
刚才那种雍容优雅的气质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人群中,有人嘻嘻笑道:“哟,原来不是哪家王公贵族出来的放烟火,而是戏班子耍的噱头呐。”
如果小混听到这话,不知做何感想?
不过由于人声喧沸,加以这混混正自我陶醉于群众的欢呼声中,他自然听不见这盆冷水之鸣。
小刀等人在这混混开口吆唱的同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