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褡裢里,摸出一具精致华美的琉璃沙漏,呵呵笑道:“咱们就限时闯关好了,据说,这沙漏的时间正好二刻钟。如果在此时间内,我无法找到通往铁血堂后山的出口,那么这沙漏就是桑老大你的了。”
亨瑞蓦地跳脚道:“沙漏。我的,是波斯宝贝,不要给你赌,输输去,我会不舍得。”
“啪!”地一声,小混赏他一记响头,笑骂道:“他nǎinǎi的,就因为是宝贝,所以我才借来用一下,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大帮主没面子。该打,还有……你竟敢在本帮主和人打赌之前。说我会输,真是触我零头,该打,对本帮主打赌没信心,更是该打。”
他一边数落,一边追着亨瑞打响头,打得这个小红毛不得不四下抱着鼠窜,大叫:“坏帮猪,虐待儿童。”
李标看得两眼发直,不住在心里暗叫道:“乖乖隆地咚,天底下哪有如此强道的帮……猪,呵呵,难怪狂人帮的帮兵会如此等卑不分了,果然就是这干帮主的人,自己先设规矩嘛,不但抢帮兵的宝物来和人打赌,帮兵抗议,居然还得换打,这…
…这算什么嘛。”
他心里禁暗自庆幸,还好自己跟随的不是这种时常会疯疯癫癫,而且没事就要抓狂的大哥。要不,恐怕这道上讨生活的日子,只怕更难过。
李标这厢念头未歌,那边
小刀看这混混又要玩的忘形了,只怕早已将人家铁血堂军情紧急的事实丢到脑后。
于是
小刀起这混混经过自己身前的机会,伸手一措,硬是将小混拦腰抱住,不让他继续追逐小红毛。
由于事出突然,小混不曾提防有变,这回可被逮个正着。
但是,也因为他未思应变,故而人虽被拦住了,那股前冲的势子却猛得将他与小刀一起撞倒,使得两人犹如摔死狗般地叭嗒声,同时以五体投地之姿落地,压扁了两人那双同样挺直出色的俊俏鼻子。
“哎哟啦!”
让小混脱口大叫的,不是因为那被撞扁的鼻子,而是,亨瑞见这混混与小刀摔缠成一团,正值难分难解之际,显然良机难觅,于是大方地冲上前去清两啪啪地敲了小混一阵响头,将刚才所挨的打悉数讨回。
小红毛打得开心,自然,小混就叫得伤心喽。
好不容易, 小混终于挣开纠缠, 昏头涨脑地爬起身来,揉着脑袋,苦笑道:
“他nǎinǎi的,腊月的帐也没有还得这么快的啦。”
桑君无与李标原本预计,小混大概又要发统一场,找找小刀和小红毛的碴,才会甘心满意地恢复正常接续先前的话题。
没想到小混起身之后,径自活动一番筋骨,便开始绕着石洞周围踱起步来,好像刚刚根本不曾追打过小红毛,也不曾和小刀一起躺在地上挨人打似的。
桑君无心里感到讶异,思忖道:“怪哉,这个武林中的超级混混,行事果然出人意料。连我自负对他已做过相当程度的研析,应该能够了解他的个xìng和行事手段等等。但是,我所自认为的了解,显然尚有极大的误差存在。嗯,此人的心机城府的确不易揣度,曾能混确实不是易与之辈呀,能得此人为友,该算是我所做过,最聪明的一个选择,呵呵……”
想着想着,桑君无不禁发出慢慢相借的轻笑。
一旁,李标纳闷道:“魁首,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桑君无摆摆手,含笑望着眼前显然棋皆颇为轻松惬意的众狂人。
小混迎着他的目光,扬眉问道:“如何?桑老大,你决定好要和我赌啥咪了没有?”
桑君无含蓄一笑:“小混帮主既找有此雅兴,桑某岂有不奉陪之理。”
他接着自怀中取出一尊约奖一寸高,雕之精致的翠玉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