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一手托腮,望着营火发征,不知神游何方。
她的另一只手却似有自己的意识般,来回穿梭于小混的发间,一遍遍地播弄着这混混散落的发鬓,好不悠然。
丁仔挥肘斜躺于地,面向火光,同时以空出的左手,轻轻搓揉着乌青的脸颊。
看他不时就牙咧嘴,自动嘴皮叫痛的模样,猜也猜得出,他钱定正在心中拟定复仇的新计划。
小刀盘豚端坐在火前,凝魂宝刀横捆在他的膝上。他脸上绽放的神光,不难看出他一点也不浪费时间地正在默默练功之中。
亨瑞端着把时下罕见的短火铳,用一块沾着油的绒布,仔细地擦拭着。
哈赤抱着膝坐在他身边,聚精会神地看着他擦qiāng的动作,显然这头怒狮对小红毛手中这玩意儿挺感兴趣的。
看着,看着……
白骏逸几乎对眼前这些人深深地着了迷。
忽然
轰隆一声bào响,吓醒了白骏逸痴迷的表情。他身后,两名护法立刻警戒地将手按向自家兵刃,以防变异。
丁仔翻身坐起,机伶地瞪着bàozhà声传来之处。
亨瑞收拾好火铣,和哈赤一起伸长脖子朝黑暗中观望。
小刀缓缓抬起神光凛然的双目,注视着一座山头处悠乎闪现的焰火,历默不言。
小妮子业已收回神游的思绪,受了打扰似地微耸着娥眉,讶然望着红光隐现的夜空。
当其他动人都被这突兀的bàozhà声吸引注意之际,唯独狂人帮最会混的大帮猪依然故我地横枕美人膝上,一副天下大难与我何干的德xìng。
这混混如此无动于衷的模样,仿佛压根儿来增诉见那声闷雷也似的bào响一般。
他这副老神在在的表现,立刻叫飞马堂伪主仆三人,佩服死了他的镇定功夫。
山头那方,在第一声bàozhà过后,紧接着又传出轰隆数声。好似有人在这冷不拉叽的三更半夜玩着火yào,竟还玩出兴致,yù罢不能一般。
切zhà惊飞了林间栖鸟,也震碎了这一夜难得的祥和气氛。
宁静的夜倏子热闹开来,而狂人帮这票子狂人,早已兴高采烈地磨着拳、擦着掌,一目等不及想去看火热闹的架式。
小妮子推一推小混的脑袋,兴奋道:“起来,大帮猪,你少在那边装警作哑地放作镇定。我就不信你对热闹滚滚的山那一边,会没有一点好奇。”
小混忽然跃身而起,滋地赏了这妮子一吻,涎脸嘻笑道:“好妮子,不愧是我老婆,真是了解我的。”
这混混一边收拾,一边狂妄地宣称:“他nǎinǎi的熊,是哪个不开眼的卡小(脚色人竟敢在此随便放pào?他妈咪的,打扰本大帮主赏夜的情绪,简直是罪不可想。
待会儿胡上相,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些满眼狗屎的家伙不可。”
其他人一看小混有所行动,早也迫不及待地打点好一切,准备出发看热闹去。
小刀沉稳道:“光听这bàozhà声,就可以断定对方所使用的,是一种极其霸道的火yào弹。莫非……是江南雷火门在此夜里生事?”
“雷火门?”丁仔狐疑道:“雷火门主公孙不鲜是个城府深沉,做事深谋远虑的人物。像这种由江南拂过界,跑到江北来生事的行动,比较像是冲动之举,不太可能是他会干的事。”
白驻逸脱口道:“若是霹雳豹公孙雷,就有可能了。”
众人想到那位个xìng冲动火bào的公孙少门主,倒是不约而同地颔首同意白骏逸的猜测。
“他nǎinǎi的。”小混不怀好意地附牙咧嘴道:“我以前对这个公孙小子就没好印象,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