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芒,宛似漫天雨丝般,迎向聂长老bàoshè而去。
聂长老见这金芒来的密急,一边挥袖扫落,一面猛然蹬地向後倒掠丈寻,才始躲过这万针穿体的一劫。
然而,原本歇手的战况,却因为聂长老这一触,再度bào发。
这回,小刀替丁仔接下杜不全,手中宝刀以一敌二,力战堂堂的断魂楼主和仅存的一名红衣蒙面人。
丁仔因为少了一个功力非凡的杜不全在侧掣肘,对付起五名断魂楼使,虽不能立刻致胜,却也游刃有余。
小混单挑聂长老,这下子换他出言奚落对方。
“我说,聂老小子呀!”小混一边动手,一边谑弄道:“你就算想偷鸡,也该看看对象嘛!你以为少爷我的功力未复,你就有便宜可以捡吗?唉……你真是做你家的春秋大梦喔!”
聂长老一面与小混攻拒还手,口中似赞似叹道:“曾能混,你的确是我聂明锟生平仅见的奇才。据我所知,便是昔日的武林双狂,在你这个年纪时,也无此心机和如许功力。
可惜,你不受收买,否则本教之复何愁无人。为此,也注定了你势必被毁灭的命运。真是可惜呀!”
“聂明锟?”小混想了想,扮个鬼脸道:“可惜,我没听过。你大概也不是什麽名人吧!”
他一边小心应付聂明锟迭出的杀招,一面呵呵笑道:“喂,聂老头,你怎麽知道少爷我不受收买?咱们何不谈谈条件?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哪个教,说不定我听过之後觉得不错,索xìng就加入你家那劳什子什麽教也未可知呀!”
聂明锟冷冷一笑:“你若可能受人收买,昔日陇山血魔yīn无悔就不会栽在你手中。你又何必如此言不由衷?”
小混耸耸肩道:“我随便说说又何妨?你没随便相信倒是不太笨。我愈来愈觉得你家那啥狗屁倒灶的无名教,好像真的有点不简单。”
他话未说完,聂明锟蓦地冷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口出秽言污辱本教,你是找死。”
随着聂明锟厉喝的口吻,他的招式也变得愈加肃杀诡奇,似是有一股无形的yīn寒气息,正自他的掌法之中透出。
小混蓦然感觉,这姓聂的似乎直到此时,方始拿出真本事来。
他不禁在心里暗自打个突,嘀咕忖思道:“他nǎinǎi的熊,这老小子的功夫怎地愈来愈邪门?连我的血刃掌和碎星指都被压制的无法发挥,这种情形我倒是第一次碰上。若是不摸摸他的海底,那我真能混就算混假的啦!”
小混心思一定,当下也变换了招式,施出迷幻三式,并在动手之间加入本身的护体真气冥元神功。
登时,小混以迷迷蒙蒙,如幻如虚的怪招式突破了聂明锟原本冷涩yīn邪地掌法,飘忽自在地挥洒开来。只见他忽而拳、忽而掌、忽而指地施展着利落的攻势,逐渐将聂明锟迫居下风。
周遭时有惨号声传出,那是小刀和丁仔联手对付最後一名红衣蒙面人和整个断魂楼,时有斩获的成果显示。
但是
小混和聂明锟两人正陷入一场耗费心神的近身搏击之中,根本无视于四周的动静和变化。他们二人的攻拒一触即逝,有时彼此才招出一半,却因对方预截後路而不得不半途转式,甚或变化新招来做攻击。
双方到後来的出手,简直变成一种直觉的反shè,完全无暇去思考什麽招式,一切全凭本能的反应。这也使得他们表面看来平静的近搏,变得愈发地凶险。
小混自从再回狂人谷闭关以来,尚是首度遭遇到如此一个和他功力相当的敌手,这使他有机会将新学乍练的迷幻三式全套搬出来,彻底应用一番。
他这套功夫,虽然号称三式,其实却是文、武双狂穷其毕生,百余年来之所学,才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