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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运元年初夏,更改年号的诏令已传达四月之久,百盟主要城镇基本上已更换了新的年历表,知历守法,也算是和家国有个互动,表明表明自己也是个遵纪守法的好盟民。

    合庄,百盟界土上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村子不大,村民不过百十来口,虽说村子里没什么大户,却是人人过着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的安心生活,村子里没有人关心现今年号是承运,还是乘风。爱国对于屁斗小民来说也是爱的,只不过爱国哪顶的上一顿温饱来的实在。

    “啷个哩个啷,啷个哩个啷谁家小娘美又美啊,谁家阿郎动了心房啊啊啊”

    略显乡土的小调从村中小道中传来,调子声响浑浊,不能说好听,却刚好打破这小村落宁静的清晨。

    村东头老李头家的狗吠了,村西王大娘家燃起袅袅炊烟,泼皮阿五又开始骂娘,道旁孙寡妇悄悄推开半掩的房门,在她印象中那个二十来岁的少年郎很快会在她门前经过。

    “呦,孙姐,早啊。”

    一个二十来岁的郎当小青年,口中叼一根不知从哪拔来的稻草,声音含糊的向孙寡妇打了声招呼。

    孙寡妇听见年轻人向自己打招呼,却是赶紧关上了屋门,屋中乒哩乓啷,好不热闹,这许是寡妇屋中藏了个汉子吧。

    年轻人嘿嘿两声,继续哼着小曲向村外走着,青年身高不矮,却是稍显瘦弱,一身衣服有些破烂,衣襟前沾满了血污,衣摆处明显还有两块被火烧破的窟窿。一头显的有些微黄的头发,披在身后略显有些随意。一身衣服看着有些邋遢,脸上收拾的却极为干净,从而显得眉目较为清晰,虽说年轻人长的不是十分英俊,却是十分耐看,右脸颊上还有道淡淡的疤痕平添了几分匪气,难怪总有寡妇在清晨半掩了房门。

    年轻人不多一会便走出了村子,村外有条蜿蜒的小溪,溪水清澈,青年挽起袖子,身体半蹲双手支与地面稍一倾身便喝了两口溪水,清晨的溪水很是醒神,喝完溪水,伸出双手捧了两把溪水扑在了脸上。

    “虫哥儿,早啊!”一声稚嫩却很亲切的问候声,在青年身后响起。

    青年不用回头,也早知晓身后是谁,喝完水,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溪水,抬头看了一眼小溪对面的茂密山林,嘴角轻轻上扬:“狗子,今天想吃啥野味。”

    狗子是一个六七岁的孩童,孩子的老爹本是村里的狩猎一把手,却不想在狗子三岁那年进山遇到了暴雨,从此便杳无音讯。狗子他娘因思夫成疾没过几个月就撒手人寰。狗子本还有个捡来的疯癫爷爷,疯癫老爷子是狗子他爹在村口捡来的。

    狗子家凭自家男人的本事日子过的也算殷实,狗子他娘心地善良,看老人疯疯癫癫便收留在家中。疯癫老人神志不清,手中总是捧着个铁片,逢人便说这是宝贝,确对狗子的“虫哥儿”极为排斥,每次见到少年都得把他的宝贝使劲捂在怀中,生怕那个瘦高的少年抢了他的宝贝。老人在今年年初的时候也不知怎得,丢下他的宝贝,从此也消失不见了。说起来,狗子算是个可怜人啊,所以他极愿意跟着与自己一样“可怜”的“虫哥儿”。

    说青年“可怜”,却不是因为他也有个捧宝贝的疯癫爷爷,年轻人也是个孤儿,二十年前被老村长从山林中抱回。

    老村长年少也曾十年寒窗,却是屡试不中,可能也有个女子曾经憧憬过,可是后来没结果。老村长回到村中便成了村长,现在是,以后是,将来还是,老村长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是个孤独的老村长了,没想到二十年前捡到了他的“虫儿”,这枯燥的世界也就有了些色彩。

    说起“虫儿”那可是村中有名人物,小虫儿少时聪慧,跟着他的村长爷爷识文断字,舞文弄墨,照这样下去以后说不定能成为有名的文客或高官。

    可人生一般都不会按它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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