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打破剩下的枷锁了吗?”五封涅问道。
“没有了。”五封冕摇摇头,对于这件事,他已经用尽了苦涩和悲伤,一切情绪和记忆都已经锋利无比,但却无论如何的割裂,都无法再让他早已被时间磨平的表情出现变化了。
五封涅伸出小手触碰了一下五封冕的眼睛,“现在还会难过吗?”
“早就习惯了。”
“剥夺传承的枷锁还在,那么我很快就会忘记刚才的对话了是吗?”
五封冕点点头,宠溺的看着儿子,“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把这些告诉你。”
一夜过去,当五封冕醒来之后,发现五封涅的头发全部被剃掉了,头上出现了三行三列九个点状烫伤的伤疤。
“你…”五封冕惊讶的看向儿子,一时语迟。
五封涅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先是疑惑了一瞬,然而颇为肯定的回道,“这似乎是我的终身之誓。”
五封冕沉默,五封涅这是在头顶的九道伤疤铭记已经忘却了的九重枷锁。这一刻五封冕是欣喜的,因为他在五封涅眼中看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决绝和执着。但五封冕同样也是悲伤的,因为他似乎已经能预见到,五封涅的未来注定是孤独和坚信的。
叶轻眠以五封冕的视角,一直关注着五封涅的成长,直到他成年的那一天,叶轻眠也终于能够确认了,五封涅真的跟记忆力的灰宫告一模一样。
五封涅十八岁了,他已经见惯了身边一个又一个绝望到冰结的人,他不愿意看到有一天母亲也走上这条路,但这似乎是注定会到来的。
这一天,五封涅找到了父亲。
“从今以后,我便叫智涅吧。”
听着儿子的话,五封冕十分诧异的停下的手里的事情,“为什么?”
“我希望能得到可以解脱万物的无上智慧,智,便是我的信仰。”
“五封是传统,也是铭记,为什么要放弃?”五封冕再一次将历史的真相娓娓道来的讲述给五封涅,在这十八年里,尽管传承被剥夺,任何真相都会被遗忘,但五封冕还是不厌其烦的一遍遍重复的说着,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儿子似乎…不一样。
五封涅静静的听着,对于父亲的话他并不怀疑,也没有显得很惊讶。
“现在,又一次听到了真相,你应该知道了五封所代表的意义。你还愿意放弃这个姓氏吗?”五封冕问道。
五封涅抬起头,平静而认真的看向父亲,“舍弃不代表忘记,我只是觉得一切都会在我身上终结。或许这种姓氏的传承于我之后便不会再有意义。”
“你想要打破剩下的枷锁吗?”
“是。”
“你一个明天就会忘掉一切的人,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做到?”
五封涅双手合十,望向远方,“纵有永生之久远,亦不够我去怜尽众生。或许这就是我能给出的答案吧。”
“智涅,我想我可以这么叫你了。你是要与我们辞别吗?”
这一天,智涅离开了父母,离开了家乡。
而所有旁观之人的视角也终于中不变的五封冕,转移到了智涅身上。
“呼。”叶轻眠看着灰宫告模样的小和尚,怎么都觉得别扭。
头顶的九颗戒疤,好像时时在提醒着智涅他已经遗忘了的九重解锁。
尽管对现实里灰宫告的意图有所警惕,但此时的花织却带着崇敬的目光去审视智涅。花织在意识里对其恭敬的一拜,智涅完全值得这一礼。
“别这样,我会觉得很违和。”叶轻眠尴尬的向花织传递着他的情绪,“怎么看都是一个剃了光头的灰宫告,总觉得下一秒他就会冲进一间酒吧嗨起来。”
“你够了喂!”花织哭笑不得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