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天际渐渐浮现出一片鱼肚白,大地有了光亮。昨夜欢闹的烟火节最终归于平静,只留下满城的雾霾作为遗物。闻着“新鲜”的雾霾,秦玉带着卓震凡回到了茶楼。
“秦总您来啦。”站台xiǎ一 jiě微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对卓震凡恭敬的点了点头,目光丝毫没有在他破烂的黑衣上停留。后者倒也挺接地气,微笑着点头回应。这样看上去卓震凡就像个和蔼的大爷,哪里像个修为深不可测的高手。不过这么威严这么有气势的大爷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秦玉就行。对了王百万回来没?”秦玉随和的问道。
“好,那你忙吧。”接着秦玉转过身伸出手臂,微笑着对卓震凡开口道:“前辈这边请。”说罢两人便沿着典雅宽阔的走廊朝大厅走去。而秦玉边走边掏出sh一u ji拨打了胖子的号码,diàn huà“嘟嘟嘟~”响了好几声一直没人接,直到快要挂机时终于响起了胖子迷糊的声音:“老秦,昨夜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在小旅馆里?是你送我来的吗?居然不带我去酒店,哥不差钱。这破地方味真重”听声音胖子是刚刚被diàn huà声吵醒。秦玉知道胖子没事不禁松了口气,看来是小熙和凌黛送胖子到了旅馆。接着秦玉也在diàn huà里跟胖子大致讲述了昨晚的经过,然后叫他快来茶楼。在秦玉挂掉diàn huà之时,两人正好走到大厅。由于现在才早晨六点多,就算是喝早茶的人也不可能这么早来,所以大厅里还是空荡荡的。只有云二弦,云老师傅独自一人端坐在看台上调动琴弦。
秦玉满脸的欣喜,大声喊道:“老爷子欸!起这么早。”旁边的卓震凡到是没有在意这位老人,表情依旧。可霎那间他突然横眉一竖,眯着眼睛细细打量起了这个端坐在看台上的老人。
云二弦的身形消瘦且硬朗,身穿的huáng sè长衫已经非常陈旧,不过却十分干净。说是huáng sè的长衫,其实说白里透着淡黄更加贴切。也不知道这件衣服陪着云老经历了多少岁月,才会被时间褪变成这样。老爷子是念旧不舍得换,可胖子看不下去了,别说胖子了,就是秦玉也曾多次建议老爷子换件体面点的新衣服,但云老都是笑着拒绝。当然比秦玉胖子更看不下去的还大有人在。就是老爷子的那些“粉丝”。虽说碧香阁才开业不久,但那些客人哪个不是有钱的主,就算只来过几次也愿意为云老一掷千金,不过老爷子都婉拒了。后来有几个客人也就不送庸俗的东西给云老了,但倒是置办几身衣裳给他。老爷子实在拗不过就收了,不过他依旧只穿身上这身衣服。早晨一起来就坐在看台上调动二胡琴弦的云老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微微一笑,放下二胡站起身来朝向秦玉言道:“小兔崽子这么多天去哪了?爷爷我是过来人,我知道青春期的男孩子都喜欢夜不归宿,但好歹要有个度啊。诶,现在的年轻人呐”
“得得得,您快别说了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卓震凡卓前辈。”秦玉拍着头无奈的打断了老爷子的喋喋不休,然后向他介绍站在身旁的高人。
“哦,你好。”云老微笑着点头示意。然后继续开口道:“老弟,你的衣服怎么破成这样了。对了,我这还有客人送的新衣服,我给你取去。”
卓震凡严肃的看着云二弦回道:“不必了,我自己有。”说完他摆手一挥,顿时光芒闪现,一件丝帛黑衣出现在了他手中。接着他撕开身上破裂的衣服,换上了新衣。
“哇擦,没想到老弟你还是个魔术师啊。”云二弦为老不尊的骂了句脏话。说来也真是奇怪,明明这么一个老不修,却能拉出如此哀毁骨立的悲伤之乐。
“哇,前辈,是不是修为到了你们这种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