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提到陈正德,纯属拉大旗做虎皮。其实,他与陈正德连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据说陈正德医术精湛,本省的几任主要领导都曾经找他看过病,都是手到病除。市长c厅长之类的找他看病,还要看他高兴不高兴。
陈正德出了名的性格古怪。他终身不娶,当然没有子嗣,也从不收徒弟。在学院中,即便是校长c院长,他都爱理不理。
这些年,西医大行其道,中医日渐式微。西医大发横财,中医畏畏缩缩。整个社会都厚西医薄中医。陈正德看不惯这种大气候,发誓把一身医术带进棺材里去也不传人。
郝仁曾经亲眼见过陈正德当着一大群教授和学生的面,对着教育厅厅长大发脾气,那厅长只是陪着笑脸,一声大话也不敢说。
老头子是江南省中医界的一杆大旗,他这么牛,等于是把龙城中医学院给推向了深渊。市内各大医院都看着领导脸色呢,厅长都吃瘪,他们可不敢收中医学院的学生。这也是郝仁一直找不到工作的原因之一。
当然,无钱行贿医院的院长才是主要原因。
刚才冯一指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让郝仁十分不爽,他必须找一个可以压制冯一指的人,这样的人他只认识陈正德。
郝仁昨天骗迟小敏,今天骗郑屠,都拿陈正德做道具,现在又抬出来骗冯一指。反正这老头已经不在人世,谁也无法去找他核实。
郝仁赌对了。冯一指听说陈正德是郝仁的老师,立即蔫了。他讪讪地笑着向霍家老祖母说道:“陈老怪的高足,想必是有点本事的。老夫人,你就让他给寒烟把把脉吧!”
郝仁在心里说道:“这姓冯的老家伙真是霸道!如果我刚才不把陈正德抬出来,可能现在已经被他轰出门了,连把脉的机会都没有!”
霍老夫人似乎很相信冯一指的话,就对郝仁说道:“郝神医,那你就给我家丫头试试吧!”
说着,霍老夫人使了个眼色,她身边的一个中年妇女会意,就走到床边,轻轻地掠起病人的秀发,低声说道:“寒烟,你醒醒,郝神医来给你把脉了!”
喊了几声,霍寒烟才“嘤”了一声,将右腕从蚕丝被下面伸出。
郝仁却不急着把脉,他要先看看霍寒烟的气色。望c闻c问c切四法,是中医必守之则。
只见霍寒烟面白如纸,双目微闭,嘴唇发青,气息十分微弱。已经是苟延残喘之兆!
郝仁简直不敢相信,她就是去年曾经倾倒整个龙城的那个美人儿。无限怜惜情不自禁地涌上心头。
他轻声问道:“你现在哪儿难受,是不是心口疼!”
霍寒烟“嗯”了一下,就再也不吭声了。
郝仁这才伸手搭向她的手腕。大概是因为长期患病,霍寒烟的手腕也是异常苍白瘦削,皮肤上有一溜针眼,想必是最近一段时间经常针灸的缘故。
在医学院五年,郝仁下功夫最多的就是切脉。平日里,别人出去逛街c泡妞,他没钱不敢出门,就窝在宿舍里研究教授们的笔记。
每逢周末,在打工的间隙,他都要去市中医院,看几个师兄为病人试脉。不仅如此,在师兄试完脉后,他也厚着脸皮在病人的手腕搭一下。有了什么心得体会,都要及时记下来。不明白的,就向师兄请教。
可以说,郝仁五年的切脉经验,相当于别的同学二十年积累。
所以,霍寒烟的病症虽属疑难,郝仁略一用心,就试了出来。不仅如此,他还运用t一u shi眼,把霍寒烟的也看了一下。可能觉得这样有点唐突佳人,他立即把真气收了回来。
“手少阴心经莫名闭塞,导致气血两亏,心脏绞痛!”郝仁十分肯定地说。
冯一指眼一亮,他与身边几个人互视一眼,从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