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鹭到底也非常人,调整情绪之后终于还是说起正事。他道:“当日苍澜镇一别,在下立刻就赶回这里勘察。幸亏在下正是第一次验尸证明你就是凶手的人,所以镇南王大人才准许了我再次验尸。”
任红尘不由惊道:“镇南王从当日就已在这里?”
乌鹭道:“不错,王府托运的镖车被劫,在南疆地界又发生了这么惨无人道的屠杀,镇南王大人也十分重视。他担心凶手会去而复返毁灭证据,所以一直在此坐镇。”
任红尘愕然,倒忘了这一系列事件最大的受害人不是自己,而正是这位镇南王楚天机。他托运的宝剑和黄金一夜丢失,而在他的属地发生这样恶性的杀戮事件,使他王府的名声也大受损害。
任红尘沉吟道:“没想到这次连王爷都坐不住了,不过这对我倒也是个好消息,临风王府的势力强大,或许能够压制住幕后的组织,查出蛛丝马迹。”
乌鹭道:“听说楚国皇帝陛下已经责令临风王府,限期捉拿凶手归案,否则便要治王府的罪。”
任红尘道:“这捉拿凶手岂非就是捉拿我?乌兄可曾查到什么可以助我脱罪的证据?”
乌鹭道:“调查的确有所突破,但仍旧不能洗脱任兄的罪名。”
任红尘奇道:“此话怎讲?”
乌鹭道:“几次交手,在下的确信了任兄的为人,笃信那三人死因必定另有蹊跷,所以连日来反复查验,终于找出了隐秘。”
任红尘急道:“什么隐秘?”
乌鹭道:“几次检查,虽然没有发现明显的伤口,但我发觉三个死者的手指脚趾都有略微的肿胀,虽然不太明显,但的确每个人身上都有发现。”
任红尘道:“这是为何?”
乌鹭道:“我请教了有经验的老大夫,他说病人心脏骤停而死,会有手脚微肿的迹象。所以我就切开了其中一人的手脚再做深入查验。”
“呕。”苏静静听乌鹭切开了尸体的手脚,已忍不住有点干呕。
乌鹭眼中倒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意,感觉能恶心到这个难缠的女人实在也算得上是一件意外收获了。
他似乎故意要让苏静静难受,故意把细节说得很清楚。他道:“我不只将尸体的手脚切下,还用细刀纵向刨开尸体的手臂,又一根根的刨开那些手指,一直刨开皮肤,刨开筋肉,刨进骨头。”
“呕,呕呕!”苏静静已真的吐了出来,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实在太变态了,她想想就觉得恶心,她刚刚竟然还拉了一下他的手,她现在只恨不得连自己的手也切下来。
乌鹭现在不只觉得快意,甚至有些得意了。恶心死你这个疯女人!
他看了看苏静静,又继续道:“我终于在尸体左手的小指内部发现了一根薄如发丝的银线针。这根针实在太细太薄,刺入人体甚至没有血迹,我甚至怀疑当时他们手臂被刺入时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但这针又很长,直穿过手指没入小臂。”
任红尘惊道:“这就是shā rén的凶器?”难怪他检查澹台傲尸体时一直没有发现,仓促而为,他总不能去解刨尸体吧?
乌鹭道:“不错,此针虽细,却是刚好冲破手臂上的神门关穴和曲泽穴。三大重穴被制,阻住了心脉。三人就是这样因为心脉被截断,心脏骤停而死的。”
任红尘道:“既然已经查出三个副镖头之死另有原因,为何还不能洗清我的嫌疑?”
乌鹭道:“因为三个副镖头都是修为高深的武林高手,要将银线针精准无比的刺入他们三人的小拇指,截断心脉,谈何容易。恐怕也必须先行出手将他们击伤,剥夺他们反抗的能力才能够施为。”
任红尘道:“可他们三人身上只有我的拳印,所以那个出手剥夺他们反抗能力的人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