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微微闪动了一下。
是她。
“你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你想做什么?”
鼻息间是淡淡的酒味,他基本可以确定,她就是他刚才从窗口处看到的女人。
不不是女人,当时看的不真切还以为是女人,现在看来不过就是一个女孩。
瞧她的模样未成年?
未成年喝酒?
陈洲用如墨般漆黑的眸子看着她,薄唇轻掀。
“你家?”
江鹿愣了一下,这难道不是她家吗?
她抬头看了看男人头上的门牌号。
812?
她家是811,而这个男人是在812。
她极度绷直的神经“啪”的一声。
断了。
“对不起,我走错门了。”她此刻不敢抬头去看对面的男人,道了歉便慌忙的转身打开自家的大门,快速闪了进去。
他刚才将这个小姑娘脸上所有的表情收入眼底。
从一开始的茫然,震惊,恐惧到最后的强装镇静。
她开错门,闹了乌龙,这些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原本不足为奇。
只是——
她脸上的恐惧异常的深刻,甚至可以说是过于深刻。
空气中隐约的残留着酒味以及一丝淡淡的清甜味,他漆黑的眸子微微闪动了下,却很快又归于平静。
关shàng én之后,江鹿瞬间像是被人抽光了所有的力气,后背贴在门板上,双腿瘫软的发麻,沿着门板坐了下来。
她像一个溺水的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清楚的感觉到,后背此刻已经完全湿透。
冷汗浸湿的。
她闭上眼睛,呼吸急促,在原地坐了很久,恐惧才逐渐褪去。
她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虚浮的朝卫生间走去。
她的酒意早在刚才就已经被吓的一干二净。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嘴唇殷红,被淋湿的留海贴在脑门上,整个人犹如刚从水底捞出来一般,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些许瘆的慌。
刚经历了心跳极限,再加上又喝了不少酒,她只觉得现在头疼,嗓子疼,浑身都特么的疼。
过了会,昏暗的浴室里,隐隐的传出阵阵流水声。
陈洲关shàng én,大步朝卧室走去,在床沿边坐了一会,他伸手捞过一旁的黑色旅行包。
他将手伸进去摸索了会,从地面掏出一张zhà一 piàn。
zhà一 piàn上是一个男人跟女孩合照。
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单手搂在女孩的肩膀上,笑的慈祥,而一旁的看起来年龄不大,唇红齿白,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zhà一 piàn上的她笑的很灿烂。
他将zhà一 piàn背过来,沾染着土褐色的污水,zhà一 piàn的最下角写了三个字。
“小鹿儿。”
隔天一早,闹钟刚响,床上的人儿立刻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伸手关闭闹钟。
头发凌乱,眼眶充血,她这一整晚都没睡安稳。
简单的洗漱之后,随手拿了一个面包,放在茶几上的sh一u ji便“嗡嗡嗡”振动起来,她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
傅萧。
她没接diàn huà,只是快速的套上校服,叼着面包,拎上书包出了门。
锁shàng én之后,她抬头看了一眼对门,大门此刻紧闭着,脑海里赫然浮现出812当时精壮的肌肉。
江鹿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用力甩了甩脑袋,朝楼下走去。
将近六点的天还是蒙蒙亮。
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