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道,“那叛国之人便是宰相大人!”
“你说我?笑话!”萧雨明袖子一扫,只以为是无稽之谈。
“老臣不敢欺骗皇上,此事臣也有过错。”
“哦?”
“微臣没有将宰相叛国之事及时上报,本是念着水玉已灭,宰相大人怎么说也是两朝功臣,臣本不想纠结此事,可是宰相大人得知,便要这样诬陷臣!”钱多说得义愤填膺,却全然不想自己的话中有着一个极大的漏洞,而萧宰相和凌紫昊竟是当时也没有察觉。
“宰相大人之前便找到微臣,希望微臣能够将那些‘证据’交给他,可是微臣并没有答应,他便要假造文书且弄一个‘销金窟’来拉臣下水!”
“简直是无稽之谈!”萧宰相对钱多所说子虚乌有之事并不为惧,只是听得别人辱没自己声誉,怕凌紫昊多起疑心,忙起身上禀,“老臣绝无背叛陛下之事,否则天打雷劈!”
“爱卿是两朝功臣。”凌紫昊含笑看着他,只是微微有点冷,俶尔视线落到钱多那里,便是刺骨的寒意了,“御史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微臣无话可说,只是可怜臣一片赤胆忠心。”钱多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跪在地上上报道,“皇上既然搜了臣的宅子,为何不搜宰相府邸?”
“要知道,床榻之贼难防啊!”
这最后一句钱多说得有些玄乎,话里不知指的是谁。
凌紫昊略有奇怪的瞧了他一眼,总觉着钱多和平时有些不一样,然而他最后一句话却轻而易举的击垮自己心底的防线,眼帘微垂,又下了命令,“摆驾宰相府!”
萧宰相在凌紫昊起身离开时也随了上去,瞧着一边不动声色的钱多,这才意识到,所有的一切已经脱离了他的预算。
不知怎的心里就有些慌,随即又迈开了大步,他没做亏心之事,何需惧怕一介小人!
酒……哦,不,是茶过三巡,凌紫昊明显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他还记挂着宫中未醒的佳人,如若不是疑心当日水玉来势之猛,他才不会在这儿耗这么长时间!
不过好在搜查许久的禁卫军总算有了些进展,便见随着禁卫首领的上来,后面还跟着几抬华丽的箱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
“这是在宰相书房里发现的。”禁卫首领恭敬地递了东西上去,又道,“这也是在宰相暗格里藏着的文书。”
不料凌紫昊只匆匆扫下去,便突然发了怒,摔在了地上。
萧宰相疑惑,慢步捡起了文书,却也是面色惶恐,本生是钱多通敌的罪证,却怎么变成了如今这样?他不是愚笨之人,自然想到自己是被狠狠算计了一把。只是其中缘由,他怎么想也想不通。
萧宰相想了想却又什么也没说,凌紫昊以为他默认,恍惚中居然看到与萧惜若如出一辙的自傲。
“宰相还有什么话要说?”凌紫昊怒视着他,面色青黑的可怕,如何也不能想到半夜被打扰,居然是一场“贼喊捉贼”的闹剧。
“老臣被人算计,无话可说。承蒙皇上前些日信任,却又不想再次遭到奸人陷害。”萧宰相对着凌紫昊深深的一拜,怎么看都不像是通敌大恶之人,“还望皇上能够宽恕宰相府一干人等。”
萧惜若努力的尝试睁开眼,可眼前还是一片朦胧,耳边的声音也听得不是很真切。
“碧云,碧云,不好了——”祈巫喘着粗气,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
“别吵着娘娘。”碧云将她拉到一边,拍着她的背慢慢给她顺气,“慢些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宰相大人入狱了!”祈巫的声音不大,却正好传入萧惜若的耳中,但萧惜若并没有清醒过来,其次她也想继续听下去。
“什么时候的事?皇上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