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被封印的东西得到了释放,她没再流泪,只若有若无的轻叹了口气。
那声叹息,沉重的落到他耳际,狠狠的灼伤他的心!
一早,舒碧薇硬是被拽出太子府,已到无法再拒绝之地。见萧笙天已泰然自如的坐在马背上,甚显神武,她怏怏的看着几匹高大的骏马,终于艰难的挤出一句:“我不会骑马!”
静默、静默,哈哈,募地萧笙天放声大笑,直接将她抱上马背,玩味的瞥了一眼她漠然的脸,轻挑眉:“周恨生没教过你骑马么?”
舒碧薇紧咬牙,不去看他脸上的笑意,将肩上的轻纱覆在脸上:“有他在,我不用学会骑马!”
够狠洌,萧笙天咽下正欲出口的话,在嘴里留下苦苦的余味,扯动缰绳,喝了一声,策马而行!
不消一刻,一行人已抵王宫,王宫前已候着大队人马,可看得出此次狩猎是有多盛大,而她很是尴尬的发现,人人都是各骑一匹马,不觉低喃:“我又不会骑马为何带我去狩猎?”
萧笙天未搭理她的喃喃自语,只是稍稍行礼。
陛下已是爽朗一笑:“天儿,你和柔妃真让人羡慕啊,连狩猎都共骑一匹马!”
“父王,请恕儿臣和柔妃之罪,柔妃不谙骑术,又不好抗父王的旨令,故而——”
“无妨,无妨!”陛下连摆手,只是朝左右环顾着说道:“只怕,羡煞旁人哪!”
阵阵笑声中,众人已策马前行,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瞪了萧笙天一眼,他也不跟她计较,总是不跟她计较的,无视她怨毒的目光,更紧的搂住她,策马疾行。
赫哲国的狩猎之地和凤秦王朝的穆兰围场有所不同,完全是不设防的苑林,目光所到之处只有无边无际的一片密林,心不由又一涩,若此刻是在穆兰围场那该有多好,身边的是他又有多好。
“天儿,不妨与父王比比如何?”陛下拿着弓箭,向萧笙天宣战。
萧笙天柔柔的瞧了她一眼,她似毫不在乎他做何事,一如往常的垂眸不搭理他,暗叹口气,吩咐如雪:“如雪,照顾柔妃!”
“是!”
舒碧薇望着远去的几匹骏马,轻吐一口气,环顾四周,暗恨自己未学会骑马,若是会骑马,此刻说不定能离去。
“柔妃!到帐下歇歇吧!”
舒碧薇点点头,似没有再多的选择,随如雪进了休息的大帐。
马奔得飞快,他却不能集中精神,只一会,离开她只一会,每每一回过神,却发现想的都是她。萧笙天晃晃头,焦躁起来,忽然就有一种不安袭上他的心窝,没来由的,他策马靠近:“父王,儿臣身子不适,想先歇歇!”
陛下徐徐勒住马,看了他一会,方叹了口气道:“天儿,陪陪父王你也这么为难么?”
他心下一阵咯噔,笑笑:“父王若喜欢,儿臣愿意多陪陪父王!只是——”
他无法形容那股不安,一心只想立刻见到她,不由又暗笑了一下自己,萧笙天,你真的是无药可救,怎会轻而易举被一个女人迷得昏头转向,连狩猎都如此心不在焉?
“天儿,你愈来愈感情用事了!身为王者,胸怀天下,断不能受儿女私情所累。父王要你称霸天下,完成父王之夙愿。”
萧笙天眉心一拧,有些不好的预感:“父王——”
“天儿,你只需陪在父王身边就好!”
见那募然沉下的脸,萧笙天更为疑惑,心忽一寒,再顾不了许多,急速勒转马往大帐冲去。
帐内除了如雪和她,并无他人歇息,甚是清冷,这她倒不奇,既是狩猎之行,自是不忘本意,只可惜了她,虚妄此行。舒碧薇瞥了一眼如雪,咬咬牙,小心翼翼的探问道:“如雪,你可以带我离开这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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