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玄色蟒袍,气度逼人,当立在太明殿的月台上之时,红润的脸色衬得他尤其从容优雅,苏慕飞暗叹口气,这周家拥有至高皇周也就罢了,偏偏个个都是极其出色的男子,而偏偏又都非安分的人。
“见过越王叔!”周恨生优雅的笑笑,却挺直身子不行礼。
越王不以为意,捋着苍须打量着他,频频点头:“久闻皇侄英俊非凡,今日一见,不枉我皇族之盛名!”
“是,朕对越王叔亦有所耳闻,越王叔深思熟虑c智谋超群,朕自叹不如!”目光缓缓掠过越王身边的蓝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尚书叶彦,清冷笑了笑:“连素来在朝堂名声极好的正直大臣都是越王叔的府上之宾,若父皇在此,定也不惊讶!”
叶彦吞吞口水,避开他的寒目,不敢直视他。
越王深吸了口气,缓缓转身,自此望去,目光所及之处,气势恢宏,端得有至高无上的周威,眼底闪着亮光,仿似可见到上万人朝拜庆贺:“二十多年了,今日终于又站在太明殿前了!”
“越王叔准备的如此万无一失,看来,朕和苏将军将要葬身于太明殿前了。”周恨生微摇头,幽幽看向他:“不过,朕有些疑惑,不知越王叔可否解忧,以免朕死不瞑目。”
“京都戒严,皇宫已是囊中之物,也不着急这片刻,只要皇侄想知道的,皇叔我定为知无不言!”
“谢碧薇进宫可是你们的意思?为何要让她进宫?”
问得极是直接,叶彦干咳一声,看了一眼越王,得到点头应允:“是,当初是微臣奉主公之命怂恿太后要皇上纳谢碧薇为妃的。”
“谢碧薇啊!”越王不由好一阵感概,长叹口气:“谢碧薇是谢长清之女,谢长清之女啊!让谢碧薇进宫不过是遵从皇侄年少时的意愿而已!想不到阴差阳错,竟是舒翎羽进了宫。”
“清水庵之事可是你们所为?”
“是,将清水庵所有人灭口是为了不留后患。这是一盘棋,一着错着着错!”越王冷冷的说道:“清水庵的静逸是谢碧薇的亲姑姑,她对谢家之事一清二楚,绝不能留隐患!”
“所以你们活活烧死了她们?”
“正是如此。只是没想到真正的谢碧薇仍在清水庵。”越王瞧了眼叶彦,责怪他当初办事不得力:“不过连天都在助我,她没死,兜兜转转终究是进了宫,得了宠!”
“谢碧薇得宠又如何?越王叔莫非以为掳走谢碧薇可以要挟朕,莫非在天下与一个女人之间,朕还取舍不了?”
越王高深莫测的笑笑,幽幽继续道:“奈何后宫是非多,她竟葬身陵江,刚听到消息的时候,皇叔我还真是可惜了好一阵。没想到,她再次出现在京都,得多亏了皇侄对她的情,把她带回宫,而且她还怀有皇侄的骨肉!本来想找个机会掳她出宫,不想来了一个赫哲国的塔依丹。女人的妒忌心和报复心真是可怕,不费吹灰之力就掳得了谢碧薇!其实若真谢碧薇不得宠,她依然是最绝妙的一粒棋。”
“谢碧薇不过一个寻常女子而已,若非越王叔之力,她甚至不会进宫,或是早已削发为尼了!”
“只因她是谢碧薇,所有是,而且必须是,最得意的一步棋!寻常女子?皇叔我倒是听说皇侄对她是甚为宠爱啊!”见他的脸倏然铁青,越王阴深深的笑了:“皇叔我的每一步棋都是绝佳的!慕容丰,去看看,为何雅妃娘娘还未到此?”
这一来,脸色突变的不止周恨生,还有苏慕飞,以及南宫剑。
“越王叔掳了一个谢碧薇不够,还要掳舒翎羽作甚?”
“自是一步好棋!皇侄很快就知道了!”
舒翎羽恨恨的挣扎着,愤声骂道:“你真卑鄙!你不得好死!”
知形势紧张,苏慕飞早已命人暗中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