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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家,一座大院中。

    两个约莫十四五岁大的小孩,互相追逐着。不一会儿,院里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哭声,哭声惊天动地,隔着老远的邻居都能听到。一个邋遢着胡子的大爷面容和蔼,背着手优哉游哉地走到院门前,对着里面喊,“莫闻他娘,是不是你这小兔崽子又欺负人家笑笑了?”接着又笑道,“话说你们家这兔崽子,专门欺负人家小姑娘,传了出去,这可不太好啊!”

    一个体态富腴的妇人从屋里款款地走了出来,看到院子里哭的人,不是谁,正是每日跑来玩的笑笑。

    笑笑今年刚满十四岁,生的肤白如雪,翘鼻唇红,一双眸子早早地呈现妩媚之态。身材虽小,却已具风情。严格来说,笑笑其实不属于禾家的人,是个被父母抛弃了的孤儿。

    那年冬季,白雪纷纷落下,屋子上,院落中已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当笑笑的养父母,也就是禾莫闻爹的好兄弟,禾莫闻的伯伯打开下了一天雪的大门后,发现了门口处尚在襁褓中的笑笑。她躺在棉包中,只露出个脑袋。因为寒风的缘故,她的脸已经冻得发紫。但依旧保持着笑,很乖巧,很惹人怜爱。

    他们看到如此乖巧爱笑的女孩,心中忍不住生出怜悯来,就给她取名,叫笑笑。希望她能永远地保持笑容,快乐下去。

    时光荏苒,一晃五年过去了。家族和外面开设的学堂,都是不准女孩子念书的。但笑笑是个不一样的女孩。吃完饭她就匆匆地跑去学堂,趴在窗户口上,听先生讲课,听得格外入迷。

    而彼时的禾莫闻是个爱摸鱼打鸟的家伙。学堂发的新书已经过早地殒命于他的魔爪中,成为各种纸制的小玩意。每次先生都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的父亲是族中近卫军的统帅。背靠大树好乘凉,说的大概就是禾莫闻,但他也没少被他父亲禾山揍过。可揍过后每次都哭得稀里哗啦的,但依旧我行我素,一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的父亲虽贵为统帅,却也无可奈何,时常对外人唉声叹气,恨铁不成钢地道,“我那儿子天资是我见过所有孩子中最聪慧的一个,可就没见他将心思放在学习上,假如能有一半心思,那他的将来的前途也不可限量。”而外人听他那么说,每次只是呵呵地干笑两声,好似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笑笑并不认识禾莫闻,但自从他将她从几个坏蛋手中救出来后,她就很奇怪的和他做了朋友。她从未见过同龄中似他如此的男孩。当她吃惊地用小手捂住嘴巴,看着面前的男孩一个独战六个却丝毫不落下风的生猛后,心中由衷地涌现一抹佩服。待她从吃惊中回过神来,他已经将她的麻烦解决了并走的很远了。她匆匆地追了上去,怯怯地道,“多谢你的帮忙。”

    他转过头来,对她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不客气。这群小子就是欠揍,以后有人欺负你就报我禾莫闻的名!”

    笑笑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烁着一片小星星。从此,笑笑就成了他的朋友,其实说成跟班,更可靠一点。他摸鱼,她打鸟,他偷瓜,她放哨。笑笑愣是从一个大好少年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小痞子。为此,笑笑她父母不只一次地找禾莫闻谈话,当然每次都无功而返。

    这就是笑笑以前的生活。

    此时禾莫闻的娘,见到本是一个美人胚子此时却哭得稀里哗啦,鼻涕眼泪混成一片,哪里还有一个小姑娘的模样,她的脸上露出既好笑,又可怜的表情。

    她将目光收回,深深地剐了一眼旁边正抓着脑袋尴尬地嘿嘿笑的禾莫闻,对着门外的老人叹了一口气,刚想说“对,对,您老人家说的是,都是他太调皮”的话来推卸责任时,门帘被拉开,走出来一个魁梧的大汉,肤色深黄,身材挺拔,一双剑眉入鬓,格外富有神采。然而还不待人欣赏这一铮铮铁骨男儿的本色时,他已抄起一根木棍,风驰电掣地朝禾莫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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