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间都是笑意:“啊,是吗?我我这就给您包好了。”
俞云清看着男孩儿蹲下身,仔细的把报纸包好,直到确认它是最好拿在手里的形状时才把它递给俞云清。
俞云清接过男孩儿手中的报纸,蹲下身子与他视线平齐:“小家伙,你知不知道这儿哪里收旧报纸?”
男孩儿凝神想了想:“旧报纸?”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来看向俞云清:“陈三胡同口儿的旧报纸行应该有,您想要的话可以到那儿看看。”
俞云清点点头,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枚银元递给男孩儿。
男孩儿惊讶的张大嘴,为难的说道:“大哥哥,我我找不开钱给你。”
俞云清笑了笑:“找不开就别找了。”说完把银元递到男孩儿手里就转身拿着报纸走了。
男孩儿呆了一瞬,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跑上前追上俞云清,把手里的银元递出去:“大哥哥,我爹说了,不能不能占人家便宜,这钱我不能收。”
俞云清听到男孩儿说起自己的爹,突然想到那些年俞远铎身穿长袍大褂,一脸严肃的握着自己的手,一笔一划的写下:不食嗟来之食,不饮盗泉之水。
眼里流露出柔和的光,问男孩儿:“你爹呢?”
男孩儿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大前年,得了肺痨病”
俞云清意会,摸了摸男孩儿的头:“这钱一方面是报钱,一方面是为了感谢你给我说路,还有嘛,剩下的是你这些年把家里照顾的很好的奖励,是你爹的朋友托我拿来的。”
男孩儿张大嘴,一脸的不敢确信:“真的?”
俞云清点点头,转身走远了。
男孩儿盯着手里的一枚银元,这银元够自己家里好吃好喝的生活一年了,连带着娘的药钱
俞云清直接坐了一辆黄包车,到了男孩儿口里说的那个地方。
门上的牌匾蒙了岁月的风尘,已经显得灰败,上面题的字倒是简明直接:旧报纸。
俞云清走进去,只见一位七旬老人坐在柜台后,鼻子上架着一副老花镜低头拨拉着算盘子,在纸上写着什么。
俞云清走上前去,老人头都没抬说道:“一斤旧报纸五个铜板,不讲价。”
俞云清失笑:“您老看好了,我不是来卖报纸的。”
老人这才转过头来,把鼻子上的老花镜取下来,打量了一眼俞云清:“那你来干嘛?”
俞云清笑了笑:“您这儿以前的报纸最早的有什么时候的?”
老人想了想:“十几二十年前的旧报纸也有,怎么了?”
俞云清心思一动,这就好办了。
“我想跟你买点旧报纸,一斤七个铜板怎么样?”
不一会儿,俞云清就搬着两大xiāng zi的旧报纸回到了旅店。
好不容易把它们搬回自己的房间,俞云清气喘吁吁的脱了身上的外套,取下了身上的贝雷帽,此时已经入夜了,来不及换下身上的衣服就又转身出了自己的房间,走向了枫雨的房间。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枫雨的应答声:“谁?”
俞云清还有点没缓过劲儿来,说话也断断续续的:“枫雨,是我,你出来一趟。”
枫雨闻言,走出来给俞云清开了门:“什么事儿,进来说。”
俞云清摇摇头,拉起了枫雨的手:“你跟我来一下。”
枫雨看着俞云清一头的汗,不禁狐疑的问:“你干嘛去了?怎么累成这样?”
俞云清没回头:“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俞云清带着枫雨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枫雨就看见了两只硕大的xiāng zi:“这是?”
俞云清眨眨眼睛:“不是要帮我吗?到了你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