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前,父亲说过的那些话,她就觉得满头的疼,擦擦眼泪,恨恨的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咬牙切齿的说:“走!”
金福和金贵登时便松了一口气,看着太子妃身边的那一个丫头,纷纷露出一种厉害的眼神,这个丫头,几句话就将她劝了回去,倒是有胆子。不像以前的素素,不管什么事情都不敢开口,唯唯诺诺的站在太子妃的身边,永远都低着头。
书房里的李业听见外头安静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里,明亮的烛火下,他渐渐睡了过去。
王心雨一身乱糟糟疲惫的回到自己的寝殿里,失魂落魄的躺在榻上,一点动的力气也没有。
喜儿打来了水,给她擦脸,擦手,片刻后,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问:“太子妃,您要不要去泡个澡?”
王心雨不语,怔怔的看着屋顶,那发红的眼,在烛火的映照下,有些渗人。
喜儿叹口气,端着水走了,春儿拿着扇子过来,给她打扇,也不说话。
许久后,她眼珠转了转,落在春儿的脸上,说:“他好绝情,连一个嫡子也不肯给我。”
春儿微微一笑,笑容也含着苦涩,劝着她说:“生孩子这种事,男人不愿意,女人几乎没有丝毫办法强迫他们。太子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王心雨闻言,将眼神从她身上离开,片刻后,幽幽的来了一句:“其实是有办法的”
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东宫马上就要进来新人了,我迟迟没有嫡子,而许兰芳那个贱人,若是在生下一个男婴,那我地位,就更是不稳固了,呵呵,李业就是打着这个主意的,他就是要许兰芳再子嗣上压我一头,真是薄情的男人啊!”
春儿慢慢的给她扇着风,叹口气说:“太子妃,别想了,徒劳而已。”
王心雨慢慢的起身,拉着春儿拿着扇子的手,慢慢的凑上去,眯着眼说:“春儿,我好难过,我好寂寞,你陪我,你给我”
扇子落在地上,寝殿的纱帘放下来,随着窗子透进来的风,微微晃动着。
次日黄昏时分,皇后娘娘召李业过去用膳。
李业抱着已经会走的承安,在院子里玩乐,皇后娘娘在不远处看着,脸上堆满了笑容,片刻后,叫他们父子进去用膳。
饭桌上,皇后娘娘说:“近来几个月,你也是忙累了,不怎么去后殿走动,娘和你父皇商量着,过几日给东宫选些适龄的女子进来服侍你,画像在那边放着,你一会过去看看,挑几个合眼的。”
李业闻言叹口气,说:“娘,你看我现在多忙,哪里有时间想这些?我连兰芳那边都不怎么去了,你还要往后殿塞人,还是算了。”
“你忙你的,总有忙完的时候啊,再说了,当初你趁我不在把李思琴送走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一t;皇后娘娘说着,抬眸看看他,知道他心里所想,便叹口气:”听说昨夜王心雨去你那里闹了?”
“没事,她只是想要嫡子罢了。”
皇后娘娘闻言想了想说,“现在王家风头太过,是不能在这这个时候让她怀上孩子。嫡子一事,暂且缓一缓,过两年再说。不过,那些画像你要是不看的话,娘就替你选了!将来娘选的不好,你可别来埋怨我!”
李业叹口气放下筷子,看着她说:“娘,能不能不进新人?后殿里就她们两个清清静静的多好?你突然弄进来这么多人,那还不得闹腾死!”
皇后娘娘闻言不高兴了,放下手里的筷子说:“你可是一国储君,堂堂太子,后殿里面就两个女人服侍,如何能绵延子嗣?王心雨现在不能生,兰芳肚子里还有一个,为了咱们李家子孙繁盛,自然要多多进新人才是!这件事你不必多说,我和你父皇已经决定好了,人,是必须要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