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一生正直,也知道今夜之事不会这么巧合,太子和太子妃一起死,绝对有什么猫腻。他抬眸看看冷静如初的端王,脸上丝毫没有一点点的悲伤之色,心中叹了一口气,本自同根,相煎太急啊!
太子妃的父亲,李太师抱着年幼的外孙女,脸上尽是悲痛之色,问跪在地上的刘能说:“你可确定,太子妃是皇上杀的?”
刘能此刻被一群官员围着,抱着不把局面搅乱不罢休的想法,来了一句:“这个草民不知道,只是,今夜皇上来此,其实是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几个大臣同时问。
刘能很想笑,却极力忍住肩膀不停的颤抖说:“皇上来,是要太子妃,为他再生一子的!”
“什么!”
众卿家哗然!
“胡说八道!”太子妃的父亲顿时暴怒,一声怒吼将怀中的玲珑吓得哭起来,她急忙将孩子递给身后的侍从,这才来到刘能的面前,怒声质问:“当着百官的面,你居然敢乱说,诋毁太子妃的清誉,你找死是不是!”
刘能闻言顿时大声说道:“太师大人,草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今夜是皇上来到太子妃房中的!想必在座的诸位大人都知道,太子妃前段小产,是男胎,皇上悲痛不已。”
“太子受了鞭伤身体孱弱,已经无能为力再与太子妃诞下子嗣,皇上忧心太子命不久矣,将来无人继承大统,便叫草民为他用秘法得一子,草民当初用秘法使得太子和太子妃顺利怀上了男胎了,故而得到皇上宠信。”
“可那秘法男过六十不可用,女过三十不可用,特别是女子,需要用秘药调理身子半年甚至一年才能怀身,可皇上还有两月便过六十,是以,皇上这才遣散了东宫宫人,叫草民待皇上和太子妃事了,过来为太子妃行针,保证受孕。”
“可是草民过来的时候,听见里头太子哭嚎,急忙过来看,太子和太子妃已经倒在血泊中,皇上手里提着刀草民惊慌失措,故而才在宫中大喊的!”
太子妃的父亲闻言,生生的跌坐在地上,满眼的不可置信,可是心里却是明白,这人说的怕是真的
这一番解释,其实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众位大臣不管哪个都知道,当初太子妃那一胎就是皇上为自己准备的另一个太子,毕竟现在的太子,治国无能,身子孱弱,是个朽木不可雕的材料,若是强行将他扶上皇位,定是潮剧不稳,极易发生改朝换代之事。
所以在太子妃的那一胎落下来之后,皇上才那般的暴怒,将一向疼宠的太子鞭打成了重伤。
后来太子妃毁了为子报仇,毁了太子的容貌,皇上的态度确实微妙,连一句谴责也没有,即便是体谅太子妃失子之痛,可太子身份尊贵,被毁了容貌,皇上也不该如此轻轻放下此事。
大臣们直到此时才明白,皇上不处置太子妃的用意何在,原来是想借着太子妃的肚子,名正言顺的生下一个新的太子,可估计是被太子发现了端倪,所以,父子争执之下,错手杀了太子。
东宫殿门前的众人,皆是窃窃私语起来,虽说这件事已经理清了差不多,可是,毕竟还是不能相信这个草民的一面之词,于是,刚刚进去查验一番的京兆尹站出来说:“众位同僚,依本官之见,此事差不多已经明了,只不过如今皇上中风,不能言语,所以本官以为,至少将此事完全查验明白,才能决定接下来该如何。”
众位官员皆是点头,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京兆尹说完,扭头想端王爷行礼,说:“王爷,可否令百官一同,查验此事!”
皇家的脸面,自然是皇家的人才能决定,这件事不管是结果如何,得利的都是端王府了
京兆尹是有强迫症的人,他总是觉得太子妃的死有点蹊跷,于是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