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头上破了,不是也没死嘛!”
陈阿三闻言叫声小了一点,但是因为疼,依旧不停的在哀嚎,过了很久,兰芳才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片刻后,陈河拉着张大夫进来,她立刻捂着肚子退开到一边,生怕他们不小心撞到了自己的肚子。
陈阿三见了张大夫,立刻哭喊着:“张大夫救我!”
张大夫也不多言打开了医药箱,便开始给他包扎,一通忙活之后,张大夫才坐下来,为他把脉,好开个方子调理身子。
可是,把脉片刻之后,张大夫眉头皱的紧紧的,半晌,换了一只手又把了半天,这才满目犹疑的问:“你最近是不是男一艮不大爽利?”
几人闻言顿时各自僵硬,特别是陈阿三,顿时便瞪大了双眼看着张大夫,片刻后,才转过头去,也不看张大夫就说:“也不是很难受,就是有些痒”
“是不是还长了一些小小的水泡?”
陈阿三闭着眼,尴尬的点点头,不再言语。
张大夫见此叹口气,站起来看着陈河说:“他头上的伤问题不大,过几日自然会好,主要是他得了花柳病”
花柳病?
兰芳顿时皱起了眉头,这个病,似乎不会好的
陈河闻言顿时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张大夫,问:“张大夫,这”
陈阿三也是五雷轰顶,花柳病他怎么会得了花柳病
张大夫知道他们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于是也不多言,直接拎着药箱出去,说:“我去给他开方子,你们按时给他煎药,先吃一段时日,看看情况吧!”
张大夫留下了药方子走之后,屋子里顿时寂静无声,陈阿三也不叫着头疼了,呆呆的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空洞的不知看着什么。
陈河坐在椅子里,半天都没有动一下,半晌,才抬眸看看兰芳的肚子,叹口气,说:“还好,已经有了个孩子,不至于无后了”
兰芳站在窗边,看着他们父子,捂着四个月的肚子,心中烦乱不堪。
陈河连着叹了几口气,才拿着药方子,出门抓药去了。
兰芳看着傻掉的陈阿三,轻轻叹口气,也出门去了。
黄昏时候,兰芳将熬好的药,端进去给了陈阿三,他神情恍惚的坐在床上,听见动静了转过头来看一眼,目光落在兰芳的肚子上,自嘲的一笑,说:“还好,至少留了个后”
兰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看着陈阿三颓废的样子,心里对他的;凉薄和怨愤,似乎少了那么一点。
甚至,觉得他其实挺可怜的。
本来是读书的料子,被自己的亲娘弄得名声尽毁,科试无望。
如今年纪轻轻的就得了这种治不好的病
半月以后,陈阿三的病情开始恶化起来,一进屋子,便能闻见一股难言的味道,每次端饭进去,兰芳都尽量的闭气,实在忍不住了才呼吸。
一天晨起,兰芳看见陈河拿着一把锁,将陈阿三的房门锁了起来。
他还拿了锤子和木棍,将那唯一的一扇窗子,也死死的订紧了,只留下一个小洞,能将饭碗放进去。
陈河做完这些事,才转身过来对兰芳,说:“以后,吃饭就给他从这洞里递过去,因为给他治病,家里钱都花的差不多了,也不见起色。以后,就不用给他煎药了”
兰芳看着那紧闭的门窗,心头有些酸涩,不让他喝药,还将门窗锁死,那不就是让他等死吗?
端王府,刚回府不久的二公子今日终于等到了皇上册封世子的诏书。
据说,王妃在圣旨入府的那一刻,摔了最爱的白玉茶盏。
是夜,银色的月光洒满大地,为寂静的夜色增添了一种清冷的美感。
李业坐在书房暗红色的雕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