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阵,江涛叹了一口气,道:“竟有如此无情无义之人!不知弯月的真名,是什么?”
缪若星道:“他叫曲凌霄。”
江涛与江中流皱着眉头,在思索江湖中有没谁提起过这个名字。江涛顿了顿,又问道:“他身上有什么特别好认的特征吗?”
缪若星苦笑道:“他脸上没有一处伤痕,身上也没有。”
三人又再沉默了,许久,江涛又再问道:“听说他刀钩双绝,那么他用钩的本领高,还是用弯刀的本领高些?”
“我不知道,应该也没人知道。”缪若星淡淡地说。
江涛不再追问,因为他知道缪若星说的是实话。
——没有人能够了解弯月,包括他自己。
江涛拉着缪若星的手,与江中流亲自送缪若星出了府门,低语了几句。
夜已经很深了,幽幽的树影投在静寂的院里,伴着阵阵夜风,轻轻拂扫着。
江涛还没睡,他睡不着,他忽然之间觉得自己的那些姬妾是那么的庸烦。于是他披着一件毡袍,拎着一壶美酒,坐在凉亭里,望着满天的繁星,边饮边想。
天上正好也是一弯新月,如刀,如钩,冷冷地,照着他。
弯月!难道真有这么可怕?竟然可以连他的心都为之颤抖?
江涛叹了一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温酒入肠,几个美丽的身影浮现在眼前,那是丁氏三姐妹么?这些美丽的身影在他眼前跳跃c闪动,令他呼吸加快,痴想不已。
他吃吃地笑着。
又是一阵凉风吹来,江涛定了定神,叹了一口气,试图努力将这些倩影从脑海之中抹去。
他虽然作恶多端,内心却渴望着拥有自己的一份感情;他好色,但他渴望着一个相伴终身的妻子。
自从他的结发妻子死了,他就只当所有的女人是泄欲的工具。
直到他那一次见到了丁氏三姐妹。他觉得自己的心,又重新找到了归宿,他要争取自己的幸福,哪怕是强取豪夺!
酒杯已空,但江涛毫不察觉,递到嘴边才发觉时空的。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拎起酒壶,刚要续上一杯。
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竟然是江中流发出的!
江涛的心向下一沉,人已经跃起,向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疾奔而去。
江中流少年成名,二十年前出关闯荡,在关外纵横驰骋,武功自是相当了得。
是谁?伤得了他?
江涛没有说话,他已经知道dá àn了。
江中流躺在地上,房间一片狼藉。江中流全身染满鲜血,双肩c前胸c后背c双腿各有一个创伤,殷红的血泊泊涌出,整个人抽搐着,面如蜡纸,仅余一气。
江涛脸色铁青,瞳孔收缩,不发一言。
一个月牙标记,蓝色的。
弯月!
“双笔”方垠c“铁背蜈蚣”浪飞舟c“板面刀”马冉已经闻声冲了进来,当他们看见躺在血泊之中的江中流时,一个个惊骇莫名,作声不得。
江涛弯下腰去,过了好久才起来,他的脸色难看得不得了,他指挥方垠和马冉将江中流小心翼翼地抬上床,又命浪飞舟取出金创药,忙了好一阵。
待江中流伤口收拾停当,神智也清醒了些,江涛才开口问道:“叔叔,是谁?你看清楚是谁伤的你吗?”
江中流艰难地微微摇了摇头,虚弱地说:“我他他只只出了半招就”说完这几个字,他便喘个不停,再说不出来。
“半招?”方垠与马冉面面相觑,脸上一片惊惧之色。
江涛阴沉着脸,转过头来扫了方垠c浪飞舟c马冉三人两遍,缓缓道:“敌暗我明,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