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水鬼……这位姑娘的死与我祖上有关?”秦缺不可置信的说道。
“对,而且死了不止她一个人,只是因缘巧合只有她游荡到了现在。你们秦家发达与衰落都有原因,甚至你回到这个镇上,都冥冥之中已有注定。”念矜回道。
秦缺脑子里还是糊的,实在不敢相信秦家起起落落的一切缘由都与那个水鬼有关,无论是洛阳还是长安,相距此地千里,路途遥远,她能有此等本事跑到那里去害他们?这简直不可思议。
念矜见他仍然一脸迷茫,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通通都解释了一遍,并补充道,王县丞应当对此事有所耳闻,才一直小心翼翼保管着秦家的族谱。
秦缺是个聪明人,很快就听出其中的端倪,“王县丞既然是我远方亲戚,为何不主动上前相认?偏要费尽心思拿到秦家族谱?如果说他知道内幕,那么,他如此看重族谱,就说明族谱里面藏有非常重要的东西,秦家受了邪神的反噬衰败,如今我手上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是否可以理解为,邪神就寄居在我们秦家的族谱之上?在未看到我死去之前,也许它不会冒然离开。”
他的一番话点醒的在场的众人,江熙扬忽然回想起当时拿到族谱的一瞬间,有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情绪波动,但只是非常快的一瞬间,当时他并没有多加在意,只拿了片刻,便扔给阿褐拿去抄写了,之后一切都恢复平常,如今此事被秦缺提起,他才察觉到,族谱应当有问题。
不然,以王县丞的身份立场,完全没有必要拿走秦家族谱,并且还是以如此谨慎的方式放在身边,现在他已经倾向秦缺的说法了。
“邪神是否在秦家族谱中,我们去见见王县丞就知道了。”念矜从江熙扬腰间扯过兜魂网,又将灵秀收了进去。
灵秀在陆斐的威逼下,虽然心里恨不得立马杀死秦缺,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待在里面,说不出一句话。
念矜拍了下袋子,变得如同老鼠般大小的灵秀从袋子里探出脑袋,仰头瞧她,压制了杀性,脸也变得清秀起来,“当初将你封印在此的,就是秦家供奉的邪神,找到邪神就能让你摆脱此地的禁锢,我们再找人给你超度便能重入轮回,你可愿意放下与秦家的仇怨,放他一马?”念矜又指了指一旁的秦缺。
灵秀对于能重入轮回这件事还是十分期待的,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时间越长,她身上的怨气就越来越重,有时候自己都无法控制体内的邪气,若是有一天理智被彻底吞没,她便化为彻头彻尾的厉鬼,永世不得超生,比行尸走肉更加可怕,她害怕自己变成这样。
可是……忍受了百年的折磨,她如何甘心就此放过秦缺?虽然她的死跟他没有关系,可是……满腔的怨愤总要有个发泄之地,秦缺不死,她难以安息。
见灵秀十分为难的模样,念矜也不催促,一改之前急匆匆的查案态度,见外面一片晴朗,提议道:“今天天气不错,不如出去郊游吧。”
众人还没从秦家与灵秀的恩怨里挣脱出来,苏念矜忽然一个话题大跳跃,都没反应过来,莫名其妙的望着她,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了。
“现在?这个时候?去郊游?”江熙扬指着秦缺还要再说,陆斐出言打断了他的话。
“他们的事不着急,反正跟我们也没多大关系,别人若有需要就帮一下,不需要也没必要求着帮别人,对不对?”他朝江熙扬使了个眼色,以退为进才是上策。
念矜嘴角含笑,朝陆斐露出赞许的表情,果然还是他最懂自己。不得不说,觉醒后的陆斐,比从前聪明了不知多少个档次。
江熙扬恍若大悟,对啊,他们何必求着灵秀去谅解秦缺?他们才是掌握主动权的人,“行,事不宜迟,那现在就出发吧。”
几人说动就动,叫上楼下的阿褐和阿许,驾着马车